贺严修点了头,“我这就去。”
言罢,便要跟苏文宣和苏玉锦告辞,往城中驿馆去。
“拿上这个。”苏玉锦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贺严修,“兴许有用。”
贺严修看那瓷瓶纯白,且瓶身上并未标注什么字,颇为诧异,“这是什么药?”
“能治百病,亦能做百毒。”苏玉锦眯了眯眼睛,笑得颇为狡黠。
昨日贺严修和三殿下在吐槽这武星雨之事时,苏玉锦也在一旁,听了许多,知道其是一个仗着家中势力,嚣张跋扈之人。
这个时候给他这样一瓶药……
贺严修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会好好用这瓶药的。
贺严修快走了两步后,又折返回来,“晌午饭我让兴安准备了几样现炒的新鲜时蔬,到时候给你送来。”
“谢谢贺大人费心。”苏玉锦拱了拱手。
苏文宣,“……”
连午饭这样的小事都要操心……
感觉越发不对劲了啊。
这真的是他能够看的画面吗?
他会不会知道的太多了一些?
苏文宣心里一阵复杂,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结果这一咳不打紧,一下子被口水呛到,勐地咳嗽了好几下,甚至有些直不起腰。
“苏公子无事吧。”苏玉锦见状询问。
“无妨。”苏文宣努力平息自己的咳嗽,一张脸憋得有些泛红,“苏大夫不必担忧,只是呛到了,不妨事的。”
“那就好……”
苏玉锦看苏文宣的身量,以及拱手行礼的模样,不自觉地想起来了此时放在青河双桂巷家中的那口箱子。
那口装满了父母和兄长遗物的箱子。
其中有一身原主兄长苏弘玉的衣裳,苏玉锦曾仔细看过,甚至比量过。
是比贺严修略矮一些,也略瘦一些的身形,跟眼前苏文宣有些相似。
大约是因为原主骨子里对兄长的思念,苏玉锦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满是哀伤。
“苏大夫可是觉得哪里有不妥?”苏文宣见眼前这苏大夫情绪明显跌落云端,心中有些不忍。
“没有没有。”苏玉锦忙道,“只是看到苏公子,想起家中早早过世的兄长,想到若是兄长还在世的话,大约跟苏公子一般高,一时有些伤感罢了。”
“还望苏公子见谅。”
原来这苏大夫的兄长早早过世了。
亲人离世,的确是最令人悲伤之事了。
苏文宣心中有些发酸,“苏大夫节哀,但令兄若是瞧到苏大夫此时医术超群,必定也是替苏大夫欢喜的。”
在这里这么多日,苏文宣也听闻了这个名为苏玉的大夫医术不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苏大夫虽不曾提过他今年年岁几何,可看其模样的话,倒是比他要大上许多,可苏大夫方才却又说若是他大哥还活着的话,也能长得如此一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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