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掌柜,我这里有桩要紧事,劳烦借一步说话。”
看苏玉锦满脸郑重其事,又带着洪秋月和洪秋燕姐妹,那二人同样满脸愁云,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三位请来这边说话。”
冯袁浩说话间便引着苏玉锦四个人进了作坊里头的会客厅,待小厮上了茶后,吩咐小厮关了门,在外头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扰。
“是什么要紧的事?”
苏玉锦便将方才遇到方大聪之事,洪氏姐妹将这几日遇到的那些来打听织布机的事,统统都给冯袁浩说了个清楚。
冯袁浩闻言,眉头紧拧,“这段时日,总有人上门来寻,要么说是要跟织布作坊合作入股,要么便是想要高价买织布机的,但无论是打着哪个主意的,在见我不肯之后,那些人的话便说的颇为难听。”
“我起先只当时咱们织布作坊现在生意好,有人眼馋心热,便找上门来想着分一杯羹,也只当是巧合罢了,现如今听你们这般一说的话……”
“看来,是有人在背后使坏了。”
眼看着织布作坊赚钱,又分不到一杯羹,便想着捣一捣乱,让织布作坊赚钱也没那般容易舒心。
这些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冯袁浩气恼背后捣乱那人的阴险狠毒,又不由自主地看向洪秋月和洪秋燕姐妹。
那方大聪说的那些话颇为夸张,也有些挑唆的意头,但这种话一但说了出口,只怕听得人心里会多想。
也不知道这姐妹俩……
见冯袁浩看她们姐妹俩,冯秋月先开了口,“冯掌柜倒也不必担心我们姐妹,当时我们既是答应每年一百五十两的租金,那便是觉得那价格对于我们来说是划算赚钱的。”
“字据既是签了,那我们便认这桩事,断然没有说见这东西赚了钱,便想着水涨船高,或者想再讨要些好处的。”
“再者说,织布作坊现如今生意能这般红火,也不全是织布机的功劳,也是因为冯掌柜这儿的大师傅改良改进,加了提花机,又想到了混丝进棉线中纺织,才有了现如今永福丝绵布的名声大噪。”
“我们姐妹俩虽然年轻,见过的世面也不多,可这样的道理我们却是明白,不去贪那不属于自个儿的东西。”
“只是现在那些个见利起意的人做得实在可恶,我们姐妹俩也没办法,想要个清静,只能是来叨扰苏姑娘和冯掌柜。”
洪秋月说罢,洪秋燕也跟着点头,更是忿忿,“那些个黑心肝烂肚皮的,只当人人都跟他们一般为了银子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争得头破血流不成?我们才不干那天打五雷轰的事!”
见洪秋月和洪秋燕心思极正,无半分贪念之心,冯袁浩心中觉得十分安稳,更是对她们姐妹俩生出了许多敬佩之意。
虽已是签了字据,哪怕这会子要反悔也是不能,但这种事情理儿是那个理儿,在面对这样多的诱惑和挑唆,还能将心思放的颇正,实在是难得。
但也正是难得,更得厚待为好。
不能让好人吃了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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