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和艾草手中的碰了碰,一口饮尽。
梅子酒酸甜可口,酒味不浓,入口十分舒适。
柳妈妈亦是端起了酒杯,“老奴也敬姑娘……”
苏玉锦喝下了第二杯酒。
底下人敬酒,没有只喝不回的道理,苏玉锦端起酒杯,又挨个儿敬了回去。
这般下来,年夜饭结束后,三个人皆是有些微醺。
苏玉锦是主子,此时喝得最多,已是带了些醉意。
“姑娘要不要躺一会儿?”艾草见苏玉锦脸颊绯红,便去铺了床。
今晚的梅子酒美味,苏玉锦也自知自己有些贪杯,此时头有些沉,便去躺下,且片刻后便沉沉地睡去。
眼看苏玉锦睡熟,柳妈妈和艾草在外间守了一会儿,说了会子话,趁热将剩下的梅子酒喝完,也各自去睡。
夜半。
几近子时,夜半的鞭炮声渐渐热闹。
笃笃的敲门声混杂在鞭炮声中,让人并不能听得真切,以至于响了许久后,也不曾有人来应门。
“二爷,这会子正是子时放鞭炮,四周嘈杂的很,只怕苏姑娘三人都听不到,不如小的翻墙过去,从里面开一下门?”
兴安说话时,已是撩起了长衫的一角,塞进腰带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胡闹!”贺严修呵斥,“如此擅闯,成何体统?”
兴安先是惊愕,接着醒悟。
也是,苏姑娘此时并非奴籍,也并不是二爷的外室,做客到是无妨,若是翻墙……
的确不合适。
“小的知错了。”兴安垂了脑袋,诚心认错。
“下不为例。”
贺严修抬了手,仍旧耐心地敲门。
在敲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后,门“呼啦”一下被打开,一抹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就着兴安手中灯笼的光,贺严修瞧得分明,来开门的是苏玉锦。
衣着单薄,连外衣都不曾披,在寒风瑟瑟中显得尤其纤细柔弱。
贺严修拧眉,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苏玉锦的身上,“怎的开门时问也不问一声?”
即便来的不是坏人,穿成这般开门,也是极为不妥的。
“是二爷啊。”苏玉锦眯着眼睛将贺严修打量了一番后,咧嘴直笑,“二爷这会子来,是来喝酒的吗?不过不凑巧的很,这酒啊,已是被我们喝光了,二爷只能喝茶了……”
口中喷出的浓重酒气,呛的贺严修再次拧眉。
竟是喝了这么多酒?
大约是除夕夜,心中高兴,不小心贪杯了吧……
“快回屋吧,外头冷。”贺严修吩咐兴安锁好院子门,自己则是扶着苏玉锦往屋中去。
苏玉锦依旧走的歪斜,甚至踉跄间将自己脚上原本趿拉着的鞋子踢的老远。
睡觉时没有穿袜子,此时苏玉锦白嫩的脚完完全全地踩在了地上。
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贺严修能看到苏玉锦白皙的脚背被风吹得有些泛红。
没有丝毫的迟疑,贺严修略弯了弯身子,伸手将苏玉锦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