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修略犹豫了片刻,「放在那儿吧,此次出门衣裳带的少,可以替换着穿。」
二爷到是不在意这些。
兴安应了声「是」后将衣裳叠好放起来。
「有关衣裳和方娘子之事,不必跟苏姑娘提起,只当没有发生过此事。」贺严修吩咐了一句。
「是。」兴安再次应下。
这样的事,的确说起来心惊肉跳的,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且苏玉锦那几件衣裳也是方娘子所做,苏姑娘若是知道此事,说不准没有二爷这般豁达,兴许就不穿那些衣裳了。
新衣裳白白扔了,再去做新的来穿……
又要花上许多银子!
苏姑娘若是手头拮据了,必定可怜巴巴地看着二爷,二爷是个出手大方又不忍心苛待下人的,必定也就大手一挥,给上几百两的银子出去。
到时候吃苦受累继续作画卖钱的,是二爷自己!
所以二爷到底是二爷,想的就是长远,看的就是透彻,直接从源头掐掉一下不好的小豆苗!
兴安强压着恨不得要给贺严修竖上一个大拇指的冲动,帮贺严修将绘画用的颜料和纸张都铺好。
而贺严修也是审视了一番自己绘到一半的画,拿了笔,接着画下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兴安隔着门询问,「是谁?」
「是婢子。」门外传来苏玉锦的声音,「婢子今日做了香煎豆腐和香煎小蘑孤,想送来一些给二爷尝一尝。」
苏姑娘来了!
贺严修自己都愣了一下,接着开始收拾桉上放着的,作了有三分之二的画。
兴安见状,忙先答了一句,「是苏姑娘啊,还请苏姑娘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接着,急忙帮贺严修收拾那些颜料和画笔。
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让苏姑娘看到,否则二爷作画卖钱养外室的名声若是传了出去,二爷的脸面往哪里搁,贺家的颜面何存?
兴安越想,心里越发焦急,收拾东西时也是手忙脚乱的,一不小心打翻了一碟子的颜料。
是青石灰的颜料,刚好洒在贺严修月白色的衣领上,显得极其显眼。
刚刚将画收起来的贺严修,「……」
「二爷,小的……」
不是故意的。
「无妨,我去换件衣裳就是。」贺严修放下手中的各种画笔,去寻了一件新的衣裳来换。
兴安仍旧是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
大约是越急越出错,不是掉了画笔,就是不小心踢到桌桉的脚,疼的他龇牙咧嘴,只想在屋子里头蹦跶一圈。
捧着香煎豆腐和香煎小蘑孤的苏玉锦,在门口等着张大了嘴巴。
二爷的速度实在是有些慢,这么久都还没有出来呢。
而且屋子里面是不是就有钉钉哐哐的动静,也不知道二爷和兴安两个人在屋子里头做些什么……
….
又等了一会儿,屋子的门打了开来。
苏玉锦看到了一同站在门口的贺严修和兴安两个人。
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慌张,脸上甚至还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讪讪笑容。
而且,兴安的额头上已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做了什么力气活一般,再看贺严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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