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走到院门前,已是看到身披斗篷,带了一身寒意的贺严修。
很显然,贺严修是骑马而来。
“二爷快进屋暖暖身子。”苏玉锦挑了帘子,迎接贺严修进屋,又忙灌了汤婆子,往炭盆里添了炭火。
艾草已是奉了红糖姜茶过来。
“今日小年夜,晚上皇上要在宫中夜宴,片刻后还得赶了回去,便不过多停留了。”贺严修道。
“若是身上过凉,只怕影响施针效果,待二爷喝上几杯热茶,略暖一暖身子后,便开始施针。”
苏玉锦说话时,将旁边的毯子拿了过来,给贺严修盖上。
“二爷这几日感觉如何,可有再恢复些许?”
“自那日能尝到酸味后,一直没吃出旁的味道,到是今日晨起时,稍微能尝出一点的咸味,但比那日的酸味还要轻微。”
贺严修如实喝道,“到是那酸味,反而是能尝出许多来。”
“厚积薄发,二爷倒也不必着急。”苏玉锦拿了脉枕过来,待贺严修手腕放平稳后,细细地搭来。
片刻后收了手,“恢复的还算可以,待会儿施针后,这药方也要再改上一改,去掉两味药,其他的药分量也要略做调整。”
“此外,二爷这几日似乎有些过于劳神,以至于气血有些虚,倒也不至于到了需进补的程度,只是二爷需得注意莫要过于操劳,晚上要早睡,饮食上需得注意多吃有营养了,现如今天冷,可以考虑吃炖羊肉,红烧虾,或者多喝些炖汤。”
“好。”贺严修应下。
这几天他的确是有些忙碌。
因为年底原本事情便多,加上他先前在青河接连待了七日,积压了一些待处理的事务。
待苏玉锦拟好药方后,贺严修这里也差不多暖和了过来,苏玉锦拿了银针来,给他施针。
施针期间,有一个时辰的空闲。
这次苏玉锦没有如从前一般在旁边陪着,而是起了身,“二爷原就是一路冒着寒风而来,若是再冒着寒风而去,本就有些气血虚,再着了风寒着实不妥。”
“现成的食材,我这会儿炖煮上,待会儿二爷便可以直接吃,吃的快些,也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
吃的饱饱的,身上才有热量,才能赶路。也能抵御得了这寒气。
贺严修想了想,“也好,便听你的吧。”
苏玉锦得了应允,忙喊了艾草和柳妈妈来准备一应的东西。
选用了炭炉和砂锅,白菜打底,接下来是油炸豆腐泡和切好的香菇块、泡发的木耳、腐竹、黄花菜,最后将昨晚上炖好的红烧肉放在最上头,加了水大火烧开,而后慢慢炖煮。
待炖煮的差不多了,放粉条、虾皮,再加盐、酱油、胡椒粉等类的调味料调味,最后再撒上一些葱花……
这热气腾腾且滋味美妙的砂锅乱炖以及柳妈妈做的锅盔饼便端到了贺严修的跟前。
红烧肉的滋味原本便香浓,这会儿又历经了半个时辰的炖煮,炖煮出来的肉汤滋味越发醇厚,连带着其他的菜也吸饱了红烧肉的汤汁,吃起来滋味浓郁不寡淡,后味浓香。
锅盔饼用的是当代陕西锅盔的做法,和面时加了些猪油和白糖,烙的是两面金黄,吃起来是外酥里嫩,面粉香味十足,且泡到这砂锅乱炖的汤汁中也不会散,配这样的汤菜可谓最为合适。
拔了针的贺严修原本便是从京城一路奔波而来,腹中有些空空,此时吃到滋味甚佳的砂锅乱炖,越发觉得食指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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