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彧骁知道。
陈沫通过晏几道的这首《鹧鸪天》真正想表达的是最后那一句: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而且并不是真正写给“硝烟里的鱼”,却是另一条“小鱼儿”。
但不管是写给谁。
孙彧骁都收到了。
无比清晰的收到了。
此时。
朦胧地看着手机屏幕,在上面打上了几个字。
【我也想你了,很想!】
不一会儿,便立刻收到陈沫的回复:
【时间会验证我多爱你呀,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你长大,我的温柔是你的专属啊】
紧接着又是一条:
【糖——不是恋爱专款,是我自己给你买的,所以你不要记在小本本上哈】
直至收到这条短信。
孙彧骁才真正的破涕为笑。
她知道,陈沫是在担心自己会难过,所以才会提到“糖”,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
那么。
孙彧骁又如何能辜负陈沫一片良苦用心呢。
擦干眼泪,极力收拾了一下心情。
吃了一颗那专属于自己的“糖”,回复了一条。
【行,那我就不记了】
【哨子好使不?】
【好使,特别好使,一吹狗子就回头】
【……】
两人着实聊了一会儿。
直到陈沫让孙彧骁早点休息,才结束。
但在最后,又发来一条短信,而且依然是晏几道的词: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孙彧骁独自点了点头,看着窗外云间的当空皓月,回了一条:
【等我】
……
放下手机的一刻。
不知怎的。
孙彧骁的眼泪又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于是,赶紧吃了一颗“糖”。
翻过“泡沫”那封信,在背面写上: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
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
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同样是晏几道的词。
同样用了“笺”。
同样想表达的是最后一句。
——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折好信,放进信封里。
仔仔细细地放好。
口中含着“糖”的孙彧骁走到窗台旁。
看着还尚未有生机的小花园。
心中想着: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待到来年花似火,便是与君共赏时。
……
张小娴在《我终究是爱你的》中说:
‘爱情是一百年的孤独,直到遇上那个矢志不渝守护你的人,那一刻,所有苦涩的孤独,都有了归途。’
于是再也没有什么可怕之处!
因为在那一刻起,所有苦涩的孤独,都有了归途。
小沫。
来日方长,我对你的爱只增不减。
永远,永远,永远,永远……
……
将手机放在床头柜的陈沫往旁边的床望去。
一眼看到骆波涛依旧在被窝里和关诗诗发着短信。
而且。
还时不时的抹一下眼泪。
陈沫一看,心想:
——真是苍蝇儿子身上趴,卧了个蛆呀。
妈的,上辈子你和你老婆打架闹离婚的时候,也没见你哭成这样啊。
不过,却也明白。
这世界终究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不是所有的鱼都活在一个坑里。
谁也不能真正体会他人在某时某刻的心情和感想。
于是。
也不想打扰他继续缠绵悱恻的离别之苦,自己先睡觉再说。
毕竟明天还有很多事儿要去做。
却不曾想。
刚要躺下睡觉,骆波涛就收起了手机,哽咽地问了一句。
“小沫,你不想孙同学的吗?”
陈沫白了他一眼,淡漠说道。
“想啊,怎么不想?”
“那我怎么也没见你多悲伤啊。”
陈沫被骆波涛这一句话突然逗笑了,说道。
“表达想念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才不会像你这样哭天抹泪的样子。”
骆波涛一听,赶紧擦干了脸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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