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江远州关押,抄封南漠王府,搜查罪证。”
“是!”
待吩咐完,顾斐身形一晃,便坐在了雪地中。
他望着被抬走的关勇以及内卫们,撑在雪地里的手,手指缓缓攥紧。
好像从假太后开始,一切的一切,就朝着他和秦歆所无法预想的方向发展。
剧情,是不是早就改变了?
但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和秦歆就要作为男女主的对照组,经历艰难险阻,生死离别?
若这是天命,他们便共抗天命;若这是人为,他们便一战到底。
顾斐撑起身子,不敢休息,也没时间先管伤,他下意识摩挲腰间的玉佩,而后沉眸,唤了人来——
决定传信玉国。
秦歆既然能写那封信,说明她当下也有可能受到威胁。
最要紧的是,男女主都在玉国,他怎么能放心?
玉国,菡萏殿。
深夜,秦歆猛地睁开眼,惊醒。
她坐起来,拂去额头的汗,望向窗外,月色正浓,天亮还远着。
秦歆刚刚做了个噩梦,梦里顾斐浑身是血……
死在了敌人的埋伏下。
好多的血,多到偶整个梦都是血红一片。
唯有顾斐倒下时的双眼,漆黑如墨,好似在看她。
拍了拍胸口,秦歆安慰着道:梦都是反的,别自己吓自己。
不过……
她抬起食指,轻轻摸了下眼角,是……泪吗?
她在梦里,居然为顾斐哭了?
还这么伤心?现在心口都难过得很。
秦歆呼出一口气,怎么忽然长出心肺了一样?
她睡不着,便起身,看到榻子边睡着睡着被子滚地上的英英,轻手轻脚上前,给她盖好被子。
然后坐在窗边,将玉佩拿出来,摸了摸。
顾斐啊顾斐,虽然希望你没比我过得好,但你可不能有危险,你死了……
我会难过很一阵子的。
她无精打采地坐着,倏然,她警觉地坐直。
看向窗外那一闪而过的影子,似是蹲下,然后又鬼鬼祟祟地站起一点。
正纳闷着,秦歆就见斜前方的窗户纸被捅了个洞,一根小竹管插进来。
在秦歆眼皮子底下:“……”
她眸子瞪了瞪,这是当面放毒烟是吧?
想了下,秦歆身体往前倾了倾,然后抬手,掌心抵上,直接堵住了刚冒了一缕烟进来的竹管。
外间那人似是一怔,然后身体晃了晃,直接“咚”一下倒地不起了。
“……”
秦歆无语得都笑出声了。
鼻尖微动,熟悉的迷烟——
可不就是当初将他迷晕送去和亲的那味吗?
秦歆便喊了一声,沈戟留下的心腹。
那小将跑得飞快,从正门绕到窗外,刚要问何事,就看到地上晕倒的太监。
他立即将人提起来。
“娘娘您可有事?”
“没事,倒是外头那‘只’,你记得交给沈将军,别叫旁人插手。”
话音刚落,王后派来的禁军便围拢过来。
“这是哪个宫的太监?交给我们吧,统领会审问。”
“不必。”
秦歆冷声阻止。
“别忘了,本宫还是辰王后,还是父王的座上宾,玉王后想把持朝政不成?此歹人想害本宫,这事事关两国关系,必须交给本宫信任的人审讯。谁若是敢横插一脚,本宫定不放过他!”
说着,象征性地摔了个杯子——
挑不值钱的砸。
她倒不心疼玉国王宫的东西,而是心疼秦姣的东西。
英英立即坐起来,手里还握着个小木剑。
迷迷瞪瞪地高喊了一声——
“谁?谁要害我们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