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最松,却难走的山路绕过来的。
为此,还打晕了几个守那的小兵,至今还吃喝不愁地关在柴房里呢!
关勇心想,陛下此行分明了!什么暴君?那都是谣传!是明君!是仁君!
南漠王两个儿子,一个带兵出城,一个防守城中,乍一听是寻常的军师布防,但经不起推敲。
首先,边关无战事,不必这般紧张戒严;其次,南漠王才是立山城的统帅,他却闭门不出……
是真的病重了,还是被歹人算计,亦或者……他起了二心?
顾斐盯着炭盆,瞧着面上黑乎乎的炭,不仔细看,谁知道底部正熊熊燃烧?
福至心灵般的,顾斐吸了口冷气。
“坏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打斗声。
“奉命查可疑之人,里边的人出来!”
“放肆,你知不知里边——”
他们租了个宅子,行踪隐蔽,但顾斐方才想,如果真如他所料那般,那收到朝廷来水悦城赈灾,动身前往边关消息的立山城……
只怕演的便是“请君入瓮”的戏码。
而他一行人,再怎么谨慎,估摸也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
此时外边的“突击检查”,便是个信号。
“陛下,属下去将他们打发了……”
穗丰迅敏地拔出腰间的剑,准备出去防卫,但顾斐却起身。
他将所有信报和线索相关的纸张全丢入炭盆中,烧毁。
拢了拢黑裘,举步,镇定往外。
“不用。你去引人过来围观,越多越好。”
顾斐给穗丰一袋金叶子,在穗丰不解的视线下,从善如流道——
“喊没用,便沿路撒钱。”
语气轻描淡写的就像是“撒花”。
陛下财大气粗可以,但出门在外,要这么大手大脚吗?
“再将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散出去。”
穗丰愣怔,却在顾斐坚定的目光下,不敢质疑,飞快飞檐走壁后,往人群密集地去。
顾斐出去后,外头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年,便眯眼打量他。
不待开口,顾斐便高声道——
“见到孤,为何不跪!”
他一声落下后,青年震了震,却转了转眼眸,再回道。
“孤?你是哪门子的孤?本将军看你像是敌国奸细!来人啊……”
顾斐举起手中的令牌,语气冷戾。
“辰王亲临,谁敢造次?尔等还不放下兵器,跪迎?”
他站在前,身边的亲卫不算多,但这气势,却足够唬人了。
冷脸的顾斐,就和数月前的暴君辰王,一般无二。
青年见底下的兵开始犹豫,忙怒道——
“他说是陛下他就是?万一是冒充的呢!”
他持刀指着顾斐。
“先将这可疑的奸细拿下!待我父王辨别后再说!”
将士们涌入宅子中,将顾斐等人团团围住。
关勇见状,咬着牙,啐了口,挥刀,带着官兵们护卫顾斐,他高声怒喊——
“大胆小儿无状!爷爷看谁敢动陛下?杀,跟他们拼了!”
顾斐在关勇身后,他比关勇高出一个头,镇定地转身,进屋。
关勇一边回头一边道:“陛下您放心,末将誓死保……诶?”
却见顾斐已经进屋了,不禁噎住。
好吧,这样也好,万一对方放冷箭,陛下长这么高,简直就是人群里的活靶子。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