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叶凌天和马月月的绯闻问题,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是让冷霜华出面,只要冷霜华说马月月一直都跟自己住二楼,什么都解决了。
冷霜华搞不懂,就叶凌天这种简单粗暴的思维,怎么活到现在的?
对叶凌天的智商无限鄙夷的同时,冷霜华也深觉丢人。
不用张龙交代,冷霜华就能想到从二楼窜出来那会儿,叶凌天肯定众目睽睽之下爆粗口,这个文盲不爆才不对头,可推搡同事动手打学生,这他妈就过分了!这里是大学校园,是顶级学府!你叶凌天是大学教授,不是土匪!好吧,即便你不要形象,为老娘和老妈想想成不?咱自小就在家属院长大,谁不说咱温婉大方?现在弄个斯文扫地的土匪做哥,以后怎么出门?
张龙见冷霜华有些发呆,还以为她是担心叶凌天被警方带走,遭遇不公正对待,赶紧安慰冷霜华:“李院长已经过去找校长了,说要让学校出面,要求警方公正对待叶教授!咱们天海大学的影响力很大的,韩家不能太过分。”
小子,老娘想告诉你,跟叶凌天上来就废人的传统比起来,韩家其实真不怎么过分。至于韩大利要在刑警大队玩躲猫猫叶凌天那个老熟人可是新任大队长,身份老娘也调查清楚了,天京孙家重点栽培对象。就韩大利那点儿人脉能搞过叶凌天才怪。
哎,啥都不说了,这货又要装逼打脸了。
“我知道了,你们这事儿不要搀和,要相信学校。”冷霜华拍拍张龙的肩膀,迅速跑到三楼,拨通谭云芳的电话,开始打小报告。
天海刑警大队,审讯室。
韩启忠抽出一根香烟,递给叶凌天,为其点燃后,沉声道:“你是武者,对吧?”
叶凌天深深吸了口,道:“你怎么知道?”
“倒下的三个人中,武者的伤最重。”韩启忠将香烟点燃,深深吸了口,看向叶凌天道:“要喝点儿什么,水还是咖啡?”
叶凌天眨巴着眼,看向韩启忠,道:“哥们儿,别玩儿了成不?刚才我可都听见了,你们家的嫡系可要你整死我的。”
韩启忠起身给自己泡了杯茶,将警帽放在桌边,瞟了叶凌天一眼,淡淡言道:“明知韩大利的身份还动手,用脚想想都知道,自始至终你都没将韩家放在眼里。”
叶凌天耸耸肩膀,呵呵一笑:“我可能没领略韩家的强悍,无知者无畏嘛。”
“别装逼了,成吗?”韩启忠抿了口香茗,深深看向叶凌天,“韩家要败了。”
叶凌天撇撇嘴,道:“韩家败不败跟老子没关系。”
韩启忠点点头,眼神很是飘渺:“韩家陨落是自己的缘由,好大喜功嚣张跋扈,对年轻一代的培育也出了极大的问题,不管能力还是品德,最耀眼的新星韩三少,心智常人难及,遗憾的是品行方面有问题,我估摸他的陨落与此有关,至于现任继承人韩正南,难成大器!当然还有今天跟你发生冲突的韩大利”
想到韩大利大庭广众之下那般叫嚣,韩启忠摇摇头道:“太愚蠢了!这里是天海!是华夏的经济中心,世人瞩目的焦点,公报私仇?不为家族想想,至少也应该为国家形象想想。”
叶凌天觉得这个韩启忠挺有意思,懒洋洋的道:“别在这儿发骚了,说吧,下面你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就在不久前,我可将你们韩家的嫡系揍得像狗一样,如果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恐怕你跟韩家不好交差吧?”
“秉公处理!”韩启忠转过身来,沉声道,“作为一名公职人员,确切的说作为一名大学教授,在公共场所殴打学生,触犯了华夏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如果那边伤情鉴定出来,如果是轻伤或重伤,走司法程序!”
叶凌天撇撇嘴,抬抬眼皮,道:“司法鉴定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韩启忠突然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在伤情鉴定上做手脚?叶凌天,你这是在侮辱我,你这是侮辱天海警队!纵然韩正南那边有安排,我也不会!我是韩家的人没错,但是我也是华夏人,是一名警官,我要对警徽负责。”
卧槽,看不出来老韩家还有正直之士!叶凌天眨巴着眼:“我刚才没听错吧?”
“你当然没听错。”韩启忠深深抽了口香烟,对叶凌天道,“从目前情况看,出现重伤的情况不大,你下手还是非常有分寸的。”
跟这种人哔叽没意思啊!叶凌天打了个哈欠道:“这里是审讯室,你就不问问具体发生了什么?”
韩启忠哈哈大笑:“不需要问,事实明摆着,韩大利滋事在先,你在公共场合伤人!好吧,其实刚才说了那么多无非是阐明立场,也略略发表下感慨,任何家族都不能视法律和民主如无物,否则这个家族即便有着悠久的历史,也会被时代碾成粉碎。”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想到家族的命运,他略略有些颓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是没有汲取教训,看看国外一些家族,比如罗斯柴尔德家族,为什么人家在经济领域的影响越来越大,而我们除了培养纨绔子弟方面有独到之处,这些年影响力逐年下降,不过韩家显然不是个例,有时想想很可笑,天海楚家乃是不折不扣的经济帝国,人才培养方面堪称典范,即便如此也入不了十大家族,有时反而要看十大家族的脸色,论社会贡献,十大家族凭什么?就因为家族有人做高官?”
叶凌天挠挠头,有点儿看不明白了,敢情这货是一愤青,就这番言论若让家族听到了,你他妈就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