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铲除了一批爪牙,虽说还没达到他最完美的预期,但总体而言,还是比较满意的。
毕竟,他办这件事,一是为了显示出自己的能力,二是为了在康熙面前表现,让他知道自己也是能够独当一面,有做孤臣的勇气,三来,还可以趁机除掉一些敌对的人手。
就这么大张旗鼓,闹得满城风雨的,一直年底。
康熙还是很称职的君主,替胤禛撑腰,打杀了了几个大臣,处置了闹得最凶的几个,让他们都老实了不少。
但是,他的身体却依旧没什么起色。
今年的年宴也办得简单了一些,几乎算是皇上只露了个面,就连太子都没出席。
这年宴的氛围算是有史以来最诡异的。
直郡王是一脸颓丧,坐在那里只知道喝闷酒,完全不理人。
三贝勒也是一副闲人勿近的模样。
四贝勒胤禛,就更别说了,这位爷最近追缴欠款,看谁都是一副你欠我钱的样子,更不会有人往上面凑。
七贝勒,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是跟在他身后壮声势的。
九阿哥十阿哥前阵子刚丢了大面子,他们被胤禛上门要账,最后为了给他难堪,也不知道怎么商量的,干脆闹大了,这两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阿哥爷当街卖起了字画。
这让全京城的百姓都看了好大一场热闹。
堂堂的皇家阿哥,郭络罗氏和钮祜禄氏的孩子,居然没钱还债,被亲哥哥四贝勒逼得当街叫卖。
不管是两个大家族穷困的事,还是四贝勒做人太绝,连弟弟都不放过的事,还是两个皇阿哥居然如此不要脸皮的事,都够京城的吃瓜群众谈论许久了。
最后还是两个家族出面,他们也是迫于情势。他们自然知道这不过就是两位爷和四贝勒闹矛盾,但是丢人的是他们郭络罗氏和钮祜禄氏啊!
最后还是他们把钱还上了。
整了这么一出,这两位皇阿哥的脸色可不好看。
因此,今年的年宴格外的诡异。
一片寂静,几乎都没什么人说话。
就连皇孙那边也是如此,他们见各位叔叔伯伯们和阿玛都没开口,他们自然更不敢玩闹。
下面的大臣就更不敢说话了。
就这么一直到年宴结束,大家看了烟花,就各回各家了。
明儿还要接着入宫呢。
“今儿的年宴真是没意思。”弘昭嘟嘟囔囔的,他正是爱玩的年纪,苦练了一个月的骰子,早就盼着过年的时候跟堂兄弟们玩,好把他们的金银角子都赢过来,让他们刮目相看。
谁知今年根本没人敢提这回事,大家都安安静静用膳,他连肉都没吃痛快。
长宁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高兴了?困不困?额娘陪你们玩。”
听到这,弘昭原本耷拉的小脑袋立马精神了:“真的吗?额娘!你陪我玩!”
“可以呀,咱们一块,吹雪去在地上多铺几个大垫子,我们在地上玩。”
在地上玩!那也太痛快了!
孩子们的眼睛都亮了,都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