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初生之日，上

入水中后就是光线变得更加冷色调起来，像是艾尔依帝灯发光的样子，在水中有些朦胧，很像霓虹灯光，电子穿过稀有气体时的那种漫散射的光。

    蔷薇丛所在水池镜像的远处向前方黑暗的地方，能看见从灯光里弥漫来的雾气，就像一艘船行驶在平静的江面上，夜晚其雾的严寒，加上周围的寂静，就很是多了些深刻的害怕，这样看不见任何怪物出没就很是越让心情提起来，就像乐曲里演奏到中间的静音一样醒目。

    就有一种幻听，有着节奏的样子，似乎，很多能跟上倾听者的心跳频率的节奏都有一种舒适感，只要音色和波形不那么刺耳的话，起伏的几条音轨相互交映，很是让声音传递的信息到到一种言语描述完全的境界。

    这很是吸引电龙天体，他想着蔷薇丛带着自己都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还没有静下心来倾听过附近深空里的动静，这样的律动就很是让电龙天体的电流频率加快不少，不过蔷薇丛的薇儿和人偶也没有测量过电龙天体的电流频率，大概是不好测量。

    电龙天体看着加速的泡沫最终到达这漆黑悬崖附近，蔷薇丛身上的残余泡沫都没了浮动的动静，很多都散落漂浮在水面上，就像河水里漂浮在漩涡里的肥皂泡泡，就是这样兀自残留，只待有瀑布冲出新泡沫，然后飘远的样子。

    如果是泡沫到达的地方，那就已经是靠近了一片深空里有上下之分的空域地形上，比星空湖泊更辽阔，电龙天体看着这附近的延伸的空间，思考着这片地带的起源，迄今为止，电龙天体认知的一切可都不是无中生有的。

    （三）

    蜂鸟白羽在窝里睡觉，偶尔睁着眼睛睡觉，

    它很久没飞了呢，来到蔷薇丛后就一直在窝里孵蛋，蛋孵出来后就宅在蔷薇枝丫窝里，不像电龙天体会飞出去转转，蜂鸟白羽也不是地面上的那些小鸟，怎么也算是天体战舰规格的生物，不过它从来没见过星空里有人类的那种飞起来的航空母舰成星际母舰的。

    此时，蜂鸟白羽看着有两位薇儿到了她面前，薇儿们总是不时来，就像逛客厅一样轻车熟路了，有时是有薇儿好奇地过来进行研究和参观，有时是来找巫鸟人形玩，巫鸟人形就常常跟着薇儿们在蔷薇丛附近跑。

    这次是薇儿零礼和嫁人薇儿来找巫鸟人形。

    嫁人薇儿（仔细给巫鸟人形梳头发）：巫鸟啊，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什么都，你人形态的样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比如感觉背部有没有长翅膀出来呢。

    巫鸟人形（摸摸自己背上）：没有耶。

    薇儿零礼（面向蜂鸟白羽）：请问一下，蜂鸟白羽是怎么获得的人类的信息而孵化出来人形的巫鸟呢，那人类的信息可是都存在蔷薇丛的硬盘里的，我们薇儿正在核实水池天体那边的信息过滤网，以及那边的叫草的某种大范围物体上生长出的浮岛，那些浮岛上都有着人类文明的迹象，但却没有直接证据，所以蔷薇丛这边的薇儿和人偶都在寻找草所寻的信息源的来历，以及是否有未知的敌方派遣进行渗透入侵。

    蜂鸟白羽（用高频率的声音回答）：我自己就是一直在星空里飞着找孵蛋的地方，也没谁给自己安排任务，鸟儿们不都一直寻着自己的想法而飞，留下来的本能和反应都是天生的，如果要溯源以控制的理论来看待，那也无可厚非。

    这问答记录很快传递到了蔷薇广场上的讨论会议里，蜂鸟白羽的回答没有什么问题和矛盾的地方，不过总会有人偶猜测：难不成蜂鸟白羽成了双面间谍，还是那种不知道自己身份的那种，或者被当做了一颗利用的棋子来替草收集信息那样。

    同时，天体帽子上的黑色发也受邀请到薇儿广场来进行信息整合。

    黑色发坐在位置上，波波薇儿很是喜欢摸黑色发的顺滑手感，另一边的人偶斥莼询问着黑色发来蔷薇丛前的情况。

    黑色发（绞尽脑汁回忆着，然后回答）：我自己真不知道星空商店那边的背后经营情况，我就好比一位一直在天体帽子上待命的小员工，都是按照操作手册来的蔷薇丛，此前连自己的任何一位同事都没遇见。

    黑色发看到又多了一位叫冷染薇儿的薇儿过来揉捏自己全身的头发，想着：难道薇儿们是要要拷问自己吗？好奇怪的感觉。

    很快，蔷薇丛也在网络上收到薇儿和人偶们的采访问题，就是询问蔷薇丛的对外交易情况，通常来说，星空商店最不需要的就是物质资源，星空商店是各种琳琅满目的全自动售货，其背后的庞大星空工业体系实在难以想象，所观测的全部都是其冰山一角，所以蔷薇丛能交易到天体帽子，一定不是交易给出了矿物或者叶子这样的东西。

    蔷薇丛看网络追问的人偶那么多，于是只好发消息公开了。蔷薇丛交换给星空商店的货币，只是硬盘里的人类的电影光盘的拷贝资料，实际的物质就是几份廉价的光盘，上面只刻印着大容量的电影数据，没有任何和薇儿有关的信息。

    当时蔷薇丛想的是：反正地面森林的人类都被吃了，既然蔷薇丛继承了人类的资源，就得用起来，这些电影都还是几百年前的电影，版权早过期了的，难道在这样无主之地里还要计较人类的影视作品版权吗？

    而且天体帽子带来的效率很高，挡住了大部分的深空陨石，也没有别的不好的影响，只是当时蔷薇丛当时想着薇儿可能会对第三行星地面森林的人类遇难而感觉哀伤，蔷薇丛怕薇儿们善良得于心不忍去用人类的影视信息换商品，而这边蔷薇丛要是错过了那星空商店就没法再有了，于是就先保密了下来，现在看的确是冒险了些，不过蔷薇丛想薇儿们可是总比自己还更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