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将这些尽数交给孔希学解决,也好让他看看孔希学的本事。
“老孔啊老孔,现在就看你打算怎么解决了。”
下朝之前,朱元璋特地意味深长的望了孔希学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然而他却不知道,因为这项政令而忙碌起来了的人,却并非孔希学。
“徐大人,您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寒舍啊?”
胡惟庸不知道面前这位依稀记得姓徐的同僚,已经是第几个来找他的官员。
从下朝开始,胡惟庸刚一到家,就有不少官员前来找他哭诉改革一事可能给他们、或是给大明带来哪些弊端。
鉴于胡惟庸自己想了解现在官员们对此的看法和态度,他便热心地当起了“知心听众”。
原以为来的人只会是一两个平日里有所走动的亲近的官员,然而让胡惟庸没想到的是,不只是平日里亲近的,就连只打过几个照面的官员都是一个接一个过来,完全不带停的。
弄得胡惟庸已经无心数自己面前这是第几个过来找自己倾诉的人,困倦的同时不得不摆出一副早已练就出来的亲切,而又公式化的笑容面对客人。
好在因为这幅伪装已经得心应手,姓徐的官员也并未看出什么不对劲。
“唉,胡大人,恕我直言,还是因为变法的事情!”
“照我看,变法就是胡来!”
“儒学千百年来都是独尊的地位,怎么能够说废就废?”
“常言道,祖宗之法不可变,儒学更不应该变啊!”
……
“徐大人您慢走!”
这徐姓官员也不知道给自己絮絮叨叨了多久,才算是勉强满意的离开,在临走之前还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多多进言。
他奶奶的,自己要是真的能够左右陛下的意思,那不早就飞黄腾达了?
胡惟庸强撑着昏昏沉沉地脑袋送走了徐姓官员后,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有什么人格魅力,才能让这些官员们一个两个都来找自己倾诉?
虽然大家都对变法这件事颇有微词,而且顾虑不同,甚至连态度都不一样。
有些官员说起话来可谓是柔声细语、谨言慎行,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招惹杀身之祸。
可也有人动作大开大合,恨不得把自己的雕花红木桌子给当场拍个稀巴烂,更有人哭哭啼啼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然而胡惟庸还得尽力去理解他们所要表达的内容,着实让胡惟庸觉得头大。
其次也是让胡惟庸最为不理解的一点,究竟是什么错觉让他们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怪哉,怪哉!”
胡惟庸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
他决定在消化听到的内容前,先好好休憩一番,然而刚一转身,大门再次被敲响!
听到身后的动静,胡惟庸的眼皮不禁狠狠地跳了几下,但随即还是深吸一口气,转身开门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