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死只护住了最后的小女儿。
从医院逃出来的时候,盛夏只剩一口气。
但最终还是没留住那个拼死护住的小女儿。
要不是沈沣知道消息,第一时间赶回来。
怕是自己也已经不存在了。
而这几年来,盛夏也已经查到。
这个傅霆骁就是自己孩子生理学上的父亲。
她唯一活着的儿子,就在傅霆骁的手中。
这也是盛夏这几年来的夙愿。
她要从那个人手里要回自己的儿子。
和盛家的账也要彻底的清算。
盛夏深呼吸,确定傅霆骁没醒来的可能。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甚至都来不及收拾,胡乱套上衣服。
而后,盛夏逃之夭夭。
……
套房内,一片狼藉。
傅霆骁穿着酒店的浴袍,就这么阴沉的坐着。
身为男人,他很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
甚至的傅霆骁记得这个女人缠着自己的时候。
那种热情。
热烈到要把你彻底的吞没。
热烈到要从这一场情事里面彻底的夺走主动权。
这样的冲动里,傅霆骁不免小腹一紧。
但很快,他的眸光越发的讳莫如深。
景行冷汗涔涔的站在傅霆骁的面前。
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睡了傅霆骁还逃之夭夭。
“把这个女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傅霆骁沉沉开口。
说着,他微微一顿:“还有,谁这么不要命的算计我,查出来!”
“是。”景行立刻应声。
在景行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忽然折返。
“傅总,傅家那边让我提醒您,傅太太今天就会到傅家。”
这话,景行也是硬着头皮开口。
傅家人并没婚姻自由。
傅霆骁也不例外。
所以这个傅太太是谁,对傅霆骁而言都不重要。
傅霆骁依稀只记得,好像是盛家的千金。
娶进来,也不过就是一枚棋子。
棋子若是没了用处,最终弃了就是。
所以傅霆骁根本不放在心上。
景行见傅霆骁没回应,也不敢多言。
很快,景行匆匆离开。
套房的门重新被关上。
傅霆骁这才缓缓的从轮椅上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手心的拳头攥着。
这个该死的女人,胆大包天。
他想到了六年前的那三天。
但很快,他冷笑一声。
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恬不知耻。
很快,傅霆骁藏起了深意,就这么站着。
他倒是想知道,谁这么胆大包天。
忽然,傅霆骁的眸光微沉。
笔直修长的腿就这么朝着大床走去。
在枕头的缝隙里。
傅霆骁的手就这么勾出了一枚珍珠耳环。
很老旧的款式。
珍珠都被磨泛白。
但却看的出被人保养的很好。
上面依稀可见的logo,是欧洲一个奢侈品牌。
若不是真的喜欢,或者有重大意义。
这样的首饰已经被淘汰了。
呵。
傅霆骁低敛下眉眼,藏起深意。
这是昨晚那个女人留下的。
一个年轻的女人,怎么会喜欢这种老旧的款式?
是故意留下的,还是欲擒故纵?
而后,傅霆骁面无表情的收起珍珠耳环。
他还要去会一会初来乍到的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