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练习生,我以前让她上了这么多艺术课程,而且她在学校的学习成绩这么出众,尤其是数学,还想去做什么练习生,这不是不务正业嘛。”
“孩子,想做啥,你就让她做啥嘛,孩子大了,你还想管住她嘛。”
金父的态度依旧坚决,“不行,我定的这条路是最适合她的,以后,她会感谢我的。”
金母一脸无可奈何,“你啊你,跟你说话说不来,这饭我也不吃了,今天这碗你自己洗,我看看旼炡去哪了。”
“洗就洗,不吃我自己吃。”
金父看着金母走向阳台,望下面探的身姿,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去看金旼炡跑哪去了。
“旼炡啊,阿爸是为你好。”
不过这些父母的争吵金旼炡也不知晓,此时的她早已跑到万里之外。
“哼,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我就不要随你们的愿。”
金旼炡一步一步走在街道上,毕竟跑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了。
边走边带着哭腔表示反驳,“你们不让我去,我自己去。”
眼泪汪汪的样子也随着刚才跑出去时面对的微风消失了,不过脸上还是有一些泪痕。
不一会儿,母亲的电话打来了,她拿出按键手机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不会回去的,我就不回去,我不想再看到阿爸了。”
很明显,这是她在赌气了。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走了一段时间后,她有些累了。
于是她便在一家收摊的小卖部门口蹲了下来,这也就有了一开始的那个场景。
她听着雨声,目光斜视着被她随手扔在一旁的手机,还是拿起来打了个电话。
“亲故啊,我跟阿爸、哦莫尼说了那件事了。”
她的声音有些低落,却不知从何说起。
“莫?你要去当练习生那件事吗?那,他们同意了吗?”
“......”
“我知道了,他们没同意是吧。”
“我不懂,为什么阿爸要这么凶地否决我的这个想法,明明...明明这是我想要去做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金旼炡越说越激动,她此时已经不再想着什么了,她只想像别人宣泄自己的委屈。
“他之前叫我做的,我都知道了,也做得很好,但是,我也长大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去追寻自己的目标呢。”
“旼炡啊,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我...我没有激动,我...我就是...”
说着说着,金旼炡的眼睛有了一些酸涩感,一股心酸的涌入了心田,眼眶中又出现了泪水。
“呜呜呜,我就是想让他们支持我,这...这有这么难以接受吗,呜呜呜。”
“旼炡,你先别哭啊,你这一哭搞得我也想哭,要不我陪你一起哭。”
果然,好姐妹就是要同甘共苦,该哭的时候都不含糊,要哭一起哭。
“呜呜呜,旼炡,我好惨啊,我前几天又表白失败了,那个帅气欧巴又拒绝我了,呜呜呜。”
金旼炡吸了吸鼻子,瞬间也瞬间被她逗乐了,于是她的脸上便出现了及其不和谐的表情。
明明眼睛里藏有泪水,嘴巴确是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上半脸委屈,下半脸直接整乐了。
她知道,自己的亲故肯定在说谎。
“你啊你,肯定又骗我,你哪有什么喜欢的欧巴,你不是只对二次元感兴趣吗?”
“对啊,二次元欧巴嘛。”
“......”
电话那一头的亲故也发现金旼炡的哭腔早已不复存在,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旼炡啊,回去跟他们再好好商量一下吧,我相信他们会理解你的。”
“我不,我才刚离家出走,要是现在回去我多没面子。”
“你说什么!你?离家出走?你没在开玩笑吧。”
“嗯。”
“旼炡啊,我也是服了你了,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我可以去你那里暂住几天嘛?”
“这,可是我跟我阿爸和哦莫尼在济州岛旅游呢。”
“亲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不是要上课吗?”
“你是发烧了吗?今天周末啊。”
“......”
“旼炡啊,我看你现在也整理好心情了,回去吧,跟父母好好商量一下,别整离家出走了。”
“挂了,不跟你说了。”
“喂,啊这...”
金旼炡干脆利落的挂断了手机,有些赌气,“她,果然靠不住,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她将头埋进大腿中,想得到片刻的安宁。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你是没有带伞吗,那这把伞给你吧。”
她听到这声音后瞬间愣住了。
这声音令她似曾相识,一股回忆涌上她的脑子。
啊,是那个之前在饭店不小心跟我撞到后帮我捡钱的那个陌生人的声音。
她刚要抬起头,便注意到自己的身前有了一把小小的象牙色的折叠雨伞。
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她向声音看过去,却看到了被雨伞遮住了一半的两个背影,那个有一些矮小的人的半边衣服上有了一些雨水,跟另一个人挤在一把伞里面。
她也猜测出应该是那个人给予她的雨伞,她站起来伸出手想要叫住那两个人。
“那个...”
还没等她有所回应,那两道身影便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雨中,人已经走远了,消失在人海中,她也找不到了。
金旼炡看着那个拐角处,喃喃,“陌生人,又得到你的帮助了呢。”
她的视线瞟向远方,她看到雨中撑着同一把伞的两个同龄女生,说说笑笑的,这让她不经想起了一个人。
那是在她15岁的时候参加高中学历测试时遇到的一个人,跟她在同一件考场的一个人。
而在考完后,也是那个雨天,她没带伞,而那个人恰好也是跟今天这个陌生人一样,给了她一把雨伞,不至于让她淋着雨湿身回到家。
她也是硬着头皮向她要了一个联系方式,便于以后还伞。
即使她们后来并未做过多的交流,仅仅只是有了一个联系方式。
但此时她也没有什么别的认识的人了,她便拨打了那个她许久未曾打过的那一串数字。
不一会儿,那个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磁性声音响起。
“阿尼哈塞哟,请问你是哪位呀。”
“知珉欧尼,好久不见,是我,旼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