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名少年低下头,隐隐有人在抽泣。
阿成语气坚定:“别哭,只要我们扛住,等家里来人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不会的,上次小黑他爸妈来了以后看见小黑很乖,觉得是杨信让小黑变好了,就给了杨信一笔钱,从那以后杨信一直拿小黑当借口不断地拿钱,最近你们看见小黑了吗?”乌青少年眼神里透露出来惊恐。
几人纷纷抬头,相互对视间似乎得到了令人恐惧地答案。
“不会的不会的,小黑不可能有事,阿成你说说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乌青少年似乎想到了恐怖的答案,但从他和其余几人的反应来看,这个叫阿成的是这个宿舍的“领导者。”
阿成将目光投向叶欢:“叶兄弟,我知道你一定是练过武术的,我更想听听你的意见。”
叶欢摩挲着下巴,犹豫不决:“阿成,你能更加具体的告诉我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吗,只要有认证,再有物证,咱们就一定可以出去。”
面部表情痛苦的阿成似乎不愿意回忆起黑暗的岁月,颤抖着双手仅仅抓着枕头:“还记得我第一天来到这里。”
“爸妈,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我要回去,我不要留在这里,放开我,快放开我。”被阿彪抓住手臂的阿成不停的挣扎。
只看见阿成母亲面露痛苦的神色:“小成,你好好的戒掉网瘾,爸爸妈妈就带你回去,一定要乖,要听杨教授的话配合治疗。”
阿成的爸爸则是一脸冷漠的站在一旁:“阿成,我对你太失望了,我无数次以为你不会再去网吧,没想到你屡教不改,好,既然我管不了你,总有人能管你,别怪爸爸狠心,爸爸和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阿成的眼睛里父母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瘫倒在地,甚至还没来得及伤心,就被阿彪提了起来。
“我说小朋友,你爸妈还真不上道,只是交了学费就想让我治好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既然这样我就只能用粗略的手段来治疗你咯,阿彪先带他去宿舍,记住要好好照顾。”杨信的癫狂面容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众人的脑海里,每每提到他,学生眼里只有恐惧。
被阿彪带到宿舍,阿成迎来了第一场毒打,阿彪在一旁监督,地中海甚至嫌弃打得不够重,又上前补了两脚。
然而这只是开始,第二天一大早,地中海带着另外两名寝室值班老师巡查宿舍,但凡被子叠的不够整齐的就会被名为戒尺的狼牙棒打上二十下,虽然很疼,但是阿成没有哭泣,因为他知道,自从昨天父母离开的时候,这里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人区”。
阿成一直在等待父母来探望他,只要等到了父母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阿成一直在等,如今已是两年,他依然没有等到父母,殊不知,杨信背后一直谎报阿成戒网瘾效果不佳,致使阿成的父母很失望。
“每天很早就会拉我们起床,这里根本不会上课,只有不断地挖地,种菜,养猪,杨信说只有让我们吃得苦中苦才能知道之前生活地不易。”杨信对阿成来说是噩梦,亦是仇敌。
眼角乌青的少年,唾了一口唾沫:“他根本就是魔鬼,以折磨人为乐趣,深夜我们在睡觉,把我们拉起来训话就站在刚进来那个渣土广场上,那根所谓的旗杆根本不是升旗用的,是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学生,每天,他都会让大家投票选出一个表现最差的学生绑在旗杆上,然后再送去没有窗户一片漆黑的教室。”
叶欢这才想起来那间门缝里看见一双眼睛的教室。
“我们一直想逃出去,可是围墙太高了,根本没办法离开,门外的护城河是人工挖掘的,只要掉下去根本上不来,就算离开了护城河,还有五公里的路才能看到人烟才能坐车,他们有车根本跑不出去,以前有一个比我们早的学员为了逃出去整整策划了半年,逃了出去,可惜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据说人已经疯了,不知道关在学校的哪个角落里。”
阿成说完这些痛苦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