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叶千歌见到徐亦婵,才会那么吃惊。
说完之后,气氛稍显沉闷。
姜柔见状,才知二人原来是吵架了。
而今看来,好像还是陛下放下架子与千歌求和。
她笑了笑,便也没有说破,道:“你们谈,娘去看看甜甜醒来没有。”
说罢,便将众人挥退了出去,包括秦墨和紫鸢。
大厅之中,便只剩下徐亦婵和叶千歌了。
叶千歌苦笑。
娘还真是火眼金睛,这就看出了端倪。
大厅之中,顷刻之间,陷入莫大的沉寂。
叶千歌好整以暇,始终云淡风轻。
他有他的坚持,不会轻易妥协,也不会因为徐亦婵拉下架子,他便可以不在乎,不去计较。
“你刚才的话可是真心话?”徐亦婵眸子发光,面上的寒意逐渐消减。
叶千歌一愣,眼中划过一道复杂的神色。
方才那句话,不过是敷衍之词,为了洗脱与郁灵的嫌疑。
他很难定义与徐亦婵之间感情,虽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
况且,二人成亲不足两个月,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相知,绝不是两个月做得到的。
再者说来,叶千歌心里一直对这段婚姻有些许抵触。
他与徐亦婵的结合,无非是一场政治婚姻。
说白了,就是一场利益交换。
先皇徐谦,以此换的叶千歌的耿耿忠心,叶天勇换的叶府一时繁荣,以及当今无可撼动的地位。
虽然,他不太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说到抵触心理,徐亦婵可能不下于自己。
她将自己保护的更加严密,不给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的机会,给自己裹上一层厚厚铠甲,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吐露心声,不表明心迹,令人摸不着头脑。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叶千歌的声音很轻,抬眸望向徐亦婵,深邃而幽亮的眼神,好似闪动着一阵耀眼的光芒。
她心头不由一慌,眸光微微一暗,强装镇定。
叶千歌的话,令她表情一滞,咬了咬红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一阵失神。
若是真的,朕应该会高兴吧。
她暗暗想到,忽亮忽暗的眸光陡然平静无波,道:“若是真的,你要朕如何,假的,朕又该如何?”
叶千歌满嘴苦笑,摇摇头,道:“陛下发乎于心即可,况且我说了又有何用?”
果然,她的壁垒牢不可破。
所想所感,从不肯的轻易说出来,即便面对的是他,
徐亦婵暗中叹口气,神色有点没落,又有一丝迷惘。
发乎于心?
她怔住了,从小,母妃就告知她,女孩子笑不可露齿,不可随意出宫,要遵循宫廷的规矩,要为皇妹做表率,一举一动,要符合天家公主的身份,不可失了礼仪,丢了皇家的威仪。
后来,她入主东宫,父皇教导她,要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要从容镇定,不能轻易表露心迹,以及喜怒哀乐。
做任何决定,说任何话,都要三思而行,不可发乎于心,也不可止乎礼,要为大局考虑,不能顾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