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陈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将此人公之于众?”
陈谷忠气的浑身颤抖,声音低沉的可怕,“王爷,你休要血口喷人,老臣弹劾王爷在先,王爷心生怨怼,也在情理之中,但你不能为了泄恨而冤枉老臣!”
“冤枉你?”叶千歌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本王冤枉。”
“你——”
“你只要回答,那个他究竟是谁!”叶千歌铿锵道。
陈谷忠深吸口气,道:“所谓他人之言,指的是坊间百姓之言!”
叶千歌大笑一声,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陈谷忠口中听到幕后指使之人,所以他要做的,便是让陈谷忠露出破绽。
旋即,笑声落下,叶千歌怒道:“坊间百姓之言,就能让你们联名起来弹劾本王!”
“哼,既然如此,本王听闻,陈大人手握大徐财权,暗地里中饱私囊,克扣军饷,私改税制,意欲谋反!”
“本王还听说刑部尚书葛藤葛大人徇私枉法,以公谋私,在江南一带私建牢狱,与富商勾结,攫取大量财物!”
“当然,还有关于各位大人的言论,那本王是不是可以弹劾所有大臣?”
两人听了,顿时喉咙一甜,差点喷血。
他们恶狠狠的看着叶千歌,恨不得立马杀之。
“老臣不敢,老臣冤枉!”
叶千歌扫了一遍,道:“借以百姓之言,不清不楚,不查不明,便可弹劾本王,是不是以后,凡是听到这般言论,皆可行弹劾之举?”
“此风万不可长!”
其余的朝臣闻了,当即站出身来道。
三十七名大臣如丧考妣,皆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满脸绝望。
“以不实之论,上达天听,以荒唐之为,扰乱朝堂,此为欺君之罪!”
三十多个大臣如遭雷击,登时狂躁起来,他们怒目看着陈谷忠、葛藤、李金平等人,面上充满了愤恨。
“陛下,这一切都是陈大人和葛大人指使的,臣等被迫无奈,望陛下开恩,饶臣不死!”
“望陛下开恩,饶臣不死!”
欺君罔上之罪,即死罪!
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完了!”
陈谷忠猛地吐出一口血,神情委顿,眨眼间,整个人好似苍老了十岁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葛藤与李金平也好不到哪去,脸色铁青,嘴唇发紫,俱都狼狈不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才第三个就认怂了,叶千歌嗤笑一声,但目中很快平静下来。
徐亦婵看到场下一边磕头一边悲呼的大臣们,心中漾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平日里,他们之乎者也,与她说三道四,对她的政令更是横加阻拦,让她恼怒之余,却根本无可奈何。
她看了看叶千歌,嘴角微微翘起一道微小的弧度。
心中的震撼已经麻木了。
她想不到叶千歌单凭一张嘴,便让陈谷忠这群大臣溃不成军,以致人人自危,磕头认罪!
叶千歌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她突然很好奇,很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陛下——”
就在此时,一个大臣缓缓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