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发出的,他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好一会儿才靠着墙慢慢的起身。季宴河受伤要轻些,但嘴角依然有血,弯腰驼背的站着。还有战斗能力的就只有乌苏了,他以一敌十,显得吃力,伤势未痊愈,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对方一厉掌劈下,乌苏败落,落地后退几步,还是戚珺手掌抵在他肩上,他才稳住身形。
“魔王!”乌苏又喜又忧。魔王出手,对方死局已定,危机已解除,这是喜。若是什么事都要魔王自己来办,那就是做下属的无用,这便是忧。
戚珺抬眼看着他们,几十个人,个个法力都不低,有的还带有法器。“为何夜袭我戚府?”
一人白发红衣,他飘然而下,手中的扇子泛着冷意,他道:“我们为何而来,魔王难道不知?”
“是你带人夜闯我戚府”戚珺话出口,凌冽气势直冲对方而去。
那人扇子浮在身前挡住气势,一派悠然:“不是,我不是领头人,我只是想分一杯残羹。”
“你堂堂羚羊一族族长,法力无边,到了本王这儿来,连领头人都算不得,可见你的无能”戚珺傲然的洗刷着他。
他并不生气,淡淡道:“魔王不必那话激我,我有自知之明,而且我要的也不多,几滴血就可以了。”
“银环,你找死”这话刺激到了戚珺,他身上黑白相间的气烟环身,握着拳头就攻上去了,与银环缠斗。
乌苏拖着刀,慢慢的走向人群,边走边喊:“凡人躲好,不想死的,现在、立马滚”说完,提刀就冲了上去,他一人战斗数十人,戚珺也一样,他被好几人围住,其中一个人还手拿法器。
“戚珺,你伤势未痊愈,打不过我们的,还是把人交出来最好”说话的是一位老者。
戚珺冷哼:“以前你们向我敬献时,也没有谁把自己正儿八经的女人献给我。”
这话可耻可恨,已经有人被激怒了:“不必与他多言,先杀了他再说。”
“杀我”戚珺眼冒着红光,身上的气烟也夹杂着红“那也要你们有这个本事。”
“那便试试”十几人同时一个手势,一招一式都一样,这是阵法。
乌苏在一旁看得心惊,他一刀斩下去,逼退一人,立马向戚珺高喊:“魔王,小心,那是阵法。”
当日衡山一战,天族就是七位战神布置的阵法,打败了魔王,眼睁睁的看着魔王从半空中陨落。因此,乌苏对阵法便有了不小的恐惧。
被他斩退的人又攻击了上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他两掌翻动,手掌间出现一根根冰箭,连续不断的攻击乌苏。
乌苏有旧伤,交手十几人有点吃力,对方也看出了这点,他们相互点头后,几个人便向着刘梅戚珺的主屋而去。
乌苏大惊,就要飞身追去,却被人挡住缠斗。
几人到门边,被陈勋、季宴河拦住。
他们轻蔑一笑,一句话不说,一掌便打飞了他们两人。
他们走到门边,用力一推,门纹丝不动,几人诧异:“没想到魔王还在这屋周围布了法术”
“娇娇”戚珺心有感应,他困在阵里,一时半会挣脱不开,心焦急如麻。
几人在门前,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刘梅很怕,她不知道这门能支持多久,要坐以待毙吗,那就完全成为了累赘。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裙,脚也是光着的,此时她感觉不到空气中寒凉。她慢慢的摸索下床,手里拿着一柄黑色、坑坑哇哇的短刀,寻着声音和一点点星光下的轮廓,走到门边,站在背后,举着短刀,眼睛专注的盯着缝隙。
一下、两下、三下,‘轰’门被撞开了。“娇娇”戚珺大吼,身上魔气骤然增加了很多条,向着法阵的沿壁撞去。
见状,布阵的十几人,眼里泛着欣喜的光,他们知道,这是得手了,法力一股股的送向法阵,势必是困住魔王,困住的时间越长越好。
门终于破开,几人兴奋的冲进屋内,屋子里一眼看尽,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微微一怔。听见身后有异动,他们迅速回头,一女子正提着裙摆往外跑呢。几人嘴角轻挑,慢悠悠的跟上去了。
屋外,乌苏被人击退,他稳住身形,吐了一口血,抬眼就看见刘梅正奋力向前奔跑着,她身后有几人嘻嘻哈哈、漫步的追着。
突然,其中一人掌心唤出白烟,快速向刘梅而去。
“王后,小心”乌苏吓得大喊。
刘梅回头,那白烟正好打在她身,她不理会,又转身就跑。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看呆了,那人诧然,不相信又一掌打出去,明明进了她身,但依然无用。
乌苏正松了口气,不知道是谁喊了声“法力免疫,快抓住她”众人这才突然醒悟。
那几人也不敢耽搁,法力免疫,这可只存在传说中,这是捡到宝了,难怪魔王如此宠溺着她,原来她是个宝呀。
刘梅跑着,突然被绊倒,膝盖在地上摩擦,火辣辣的疼,她顾不上,手脚并用的连忙起身,刚想跑,又被绊倒。
“哈哈哈”身后不远处,突然出现的声音。
刘梅回头看,才发现自己裙子上插着一把剑,她吓得直咽口水,但看一步步逼近的几人,她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成为累赘’这是她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
她伸手握住剑柄,用力的拔,可是怎么都拔不出来。她心急入魂,很是慌乱,放弃了拔剑,胡乱的抱着裙摆往后扯,扯了几下听得‘嘶’的一声,刘梅一下摔倒在地上。摆脱了剑的挟持,但这几人已经到跟前了。
他们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刘梅,眼里尽是嬉戏,有人开口道:“王后,你跑什么,我们又不会伤害你。”
刘梅不应,眼含泪水、可怜兮兮的看了那人一眼,看得他心猿意马。他蹲下身,有些怜意伸手:“地上凉,我拉你起来。”
刘梅又看了他一眼,泪水刚刚好的划过脸颊,人畜无害的模样,颤颤巍巍的把手放到他手上,跟着他慢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