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再快些!
虽然身前的马儿不受控制,但张瑜依旧希望它能跑得再快些,稍慢一步,那些追杀的士卒,就要赶上了!
车外刀剑劈斩,矛戟突刺,羽箭流矢,企图攻击车驾,幸而车马飞快,车身亦是坚固,未损分毫。
身前的马有些累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追击的士卒,愈发靠近。在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怎么办,怎么办?
快速地思考,只能这般了。
钻回车中,取出宝剑,脱下剑鞘,寒芒闪耀。
“小瑜子,你要做甚?”严氏不解,眼前这个孩童,此时在严氏的眼中,就是一个天大的谜团,他真的才和小玲儿一般大?
“夫人,瑜,要我们生存!”
不再回头,再度去往车前。
张瑜有些吃力地拿起宝剑,想起那日廖化教他的剑术,举剑,突刺,马儿,对不住了!
寒芒点在马的身上,马儿长啸,鞭打已经让它痛苦万分,更何况刺伤,马完全疯,用力地想要挣脱束缚,奔跑,乱跳,带着车马,再一次甩开身后的追兵。
这一次的晃动,可比之前不知要强烈几倍,张瑜没有站稳,扑倒在车马上,一个后滚,滚回车中。
“小瑜子,你,没事吧。”
看手边,衣物被自己的宝剑割开一刀扣子,幸而未伤皮肉,宝剑也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没有丢,一切似乎还没有那么糟糕。
“夫人,瑜没事,我们也都会没事的。”
现在张瑜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的,只有生存二字。起身,不顾身上磕碰的疼痛感,又一次,他来到车驾外。周围,好似已经没有董卓的士卒,可是他悬着的心依旧不能放下,才离虎穴,又如狼窝。
四周皆是黄巾众!
黄巾众人见有车马冲上,自然围而攻之,在他们的意识里,车马就代表着权贵,擒获权贵,功劳甚伟。
张瑜无奈,看着周围涌来的人潮,故技重施,再次刺激身前马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马儿也是这般,再刺下,已是竭力,下跪,再也跑不动了。
骤然的停止,把车中的人狠狠地甩了出去,滚落在这战场上,衣裳沾上了沙尘还有鲜血,仿佛沾上了死亡的气息。
黄巾众见车已停下,车中人已经扑倒在地,围起四人,大声呼喊口号,声势浩大。
小玲儿见此声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恐惧,放声大哭,
“爹爹,快些来救玲儿!快来救玲儿!”
严氏亦是感受到死亡的绝望,把孩子报的更紧了,“奉先,你在哪里?”
刘协可从未见过这般场景,吓晕过去,倒在严氏的怀中。
张瑜也想放声大哭,他亦是恐惧,亦是讨厌这般绝望的感觉,可是,恐惧有何用?假装勇敢,假装镇定,手持宝剑,护在三人之前。
如果,现在的张瑜是十几岁的青年男子,那一定会是翩翩君子吧,月下舞剑,剑芒交汇着月光,血液四溅,不粘衣裳,杀人呼吸之间,突围易如反掌。
可惜没有如果,他不过八九岁孩童,张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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