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户部尚书,是跑不了了。”胡惟庸随口许诺道。
姓郭的侍郎大喜,当场跪下给胡惟庸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跪礼:“桓,谢过恩相!”
“恩相真乃桓之再生父母也!”
论起来这郭侍郎也不比胡惟庸小几岁,如此恶心肉麻的话一出口,其他官员中有人便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偏偏胡惟庸却觉得受用无比,大权在握的感觉令他无比陶醉。扶起郭侍郎时脸上的皱纹笑得能夹死苍蝇。
……
“胡相,此番成后,朝野上下便复由您一人掌握了。门下为胡相贺。”等其他人都告辞离开书房之后,胡惟庸亲信涂成给胡惟庸倒了一碗茶。
“只是还有一桩隐患。那五殿下……似乎并不十分待见我等。”
“此前更是用个演武的由头,将我等派在那边的子弟都赶走了去。”
“以我看,此子终究,还是个隐患。”
胡惟庸故作姿态的抿了一口茶。“那位殿下不待见我等,我如何不知?”
“不过互相利用罢了。他想要用我们来在太子手中夺权,我们想借着他的名头,庇护那些内阁所容不下的官吏。”
“可笑太子与内阁终究少不更事,竟然不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弄出个什么‘京察’,让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员只能托庇于我等寻求庇护……”
对老对手内阁一阵贬低之后,他又将话题转到了朱肃头上。
“不过,那位殿下的名头尚有可用之处。以我看,陛下不日,必然会降旨让其与魏国公长女完婚。”
“魏国公徐达在军中德高望重,此人居功自大,同为淮西人却不愿襄助我等。”
“若能因着五殿下这层关系对其拉拢一二,对我等可是莫大的好处。”
“可……”涂成面有忧色。“我观那徐达虽是武夫,却是个持身甚正的。”
“那也无妨。”胡惟庸道。
“我已买通了徐家门房,若其依旧不识抬举,那时便……”竖掌做了个下劈的手势。
涂成脸上一白。这胡惟庸胆子太大了,他居然想谋刺国公?
“徐达若死,我等执掌军中大权便再无阻碍。那五殿下便也没什么用了。”胡惟庸并没有发觉涂成脸上的惊诧,依旧面色如常的说道。
“到时我等羽翼已丰,自然不需要再看他的脸色。使些小手段自可将那竖子料理了。”
“他的那些点金手段,倒是可以夺来做个发家的法子……”
他嘴角上扬,此前进位左相却被架空的经历,让他明白了权力不能由他人来给,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如今自己想尽办法再度得势,自然不能再容忍有日后被夺权的可能。
唯有站上权力的最顶峰,才能得到永远不会被夺走的权力。
“朱家发迹之前,还不是只是一介平民。他可为,我胡惟庸为何不可为之。”胡惟庸心中暗道。
正自畅想着权力的甘美,外间却突然想起一个惊惶的声音:
“老爷,老爷,不好了!”
“永嘉侯府遣人来求救,说他们永嘉侯府不知为何,被一群大兵给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