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陆秀夫脸色愤愤,“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军的运宝船被贼人劫走。”
“运宝船被贼人劫走?”
户部尚书陈江涵眼皮眨下去差点没能弹起来,“怎会如此?”
碙州岛数万百姓迁往雷州府,物品辎重自然是免不得用军船载运。但是,物品辎重被掠走事小,这运宝船被劫走事情可就大了。数万百姓到雷州府安顿,总得花钱,而这运宝船,就是运送金银珠宝的。
陈江涵是管钱的,听到这消息没晕过去已经算是不错。
赵洞庭脸色也是惊讶,随即问道:“可知是哪处贼人劫走的?”
碙州岛地处近海,在这片海域上,自然有海盗肆虐。
陆秀夫羞愧地摇摇头,“暂且不知。贼人掠船即走,我们的将士不熟海域,雾气又浓……跟丢了。”
百姓迁移的事,赵洞庭全权交给他负责,现在出现这种事情,他自认为有很大的责任。
但赵洞庭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追究责任的事情。他很清楚,当务之急是查出是哪伙人下的手。
如果不制裁这伙人,以后敢来劫掠的海盗只会络绎不绝。
沉吟几声,赵洞庭道:“这伙贼人必须尽快伏法,诸卿可有妙计?”
当下众人议论开了。
有的说派人去江湖上探查,也有的说干脆率军横扫周边的所有海盗。但这些,都被赵洞庭否决。
派人探查需要的时间太长,可百姓转移事急,小朝廷等不起。
至于横扫周边海盗,那更是不妥。元军在福州蓄势待发,现在不宜和这些海盗大动干戈,损伤军士。
要知道,这些海盗的人数并不少。就碙州岛周围盘踞的,少则数百人,多则上千人的海盗团都有。
“皇上,咱们何不来个引蛇出洞?”
正当诸臣们苦恼的时候,已降为殿前司某班指挥使的苏泉荡突然出声说道。
赵洞庭脑子疲惫,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听到这话,眼睛倏的亮起来。
他看向苏泉荡,道:“继续说下去。”
苏泉荡弯腰拱手,接着道:“贼人掠走我军运宝船,尝得甜头,不可能就此罢手。我军只需再派运宝船出去,面上做得隐秘,暗地却故意走漏些许风声。贼人自然来犯。”
陆秀夫撵撵胡须,“那他们若识破这是我们的诱敌之计呢?”
苏泉荡笑道:“一次不成,便来两次,两次不成,便来三次。贼人贪婪,不可能永远忍得住的。”
赵洞庭暗暗点头,没想到这个苏泉荡心胸狭窄,脑子里主意倒是不少。
只是,这事却也还有漏洞。
赵洞庭道:“可贼人若见我们船队众多,定然不会冒险抢夺。我们派的兵少,又如何捉住他们?”
陆秀夫他们听到赵洞庭提出的这个问题,都看向苏泉荡去。
苏泉荡道:“无需抓住他们,只要派艘小船,安排数名高手,趁着夜色偷偷跟着他们,摸清他们的落足之地即可。到时候,再派将士暗袭,不仅仅可以将贼人一网打尽,还可以将此次损失的财宝给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