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凤皇后再次为自己的“教女无方”感到无地自容,有此前车之鉴,她一定得教好其他三个公主,免得又做出这般“不知羞耻”的事来。
延霖太子对牧沁林是大大的刮目相看,本以为她与男人绝缘,没想到她这么猛,直接就将顾以深“拆吃入腹”真人不露相啦!
彼以深则是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牧沁林,她还真是敢说啊?
“什么?你吃了顾以深?”显庆皇帝讶然,声音不由地扬高“牧沁林,你是个女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绝望,显庆皇帝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他“处心积虑”地想要将女儿嫁掉,没想到最后坏他好事的也是他的宝贝女儿!
苍天啊,原来是他的女儿毁了人家的清白,这让他如何“嫁祸”啊?
“总之,是儿臣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请父皇不要责怪以深逼他负责,要罚就罚儿臣吧!”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垂涎顾以深活生生的魂魄,才会落得当场被“活逮”的下场,只是这“现世报”来的未免太快了吧?
不过,即便如此,牧泌林一点都不后悔,反正她已经彻彻底底地尝了顾以深的味道,就算被父皇罚去扫大街示众她也无怨无悔。
“牧泌林,朕快被你气死了!”显庆皇帝瞪着扯他后腿的牧泌林,咬牙切齿地吼出一声。
凭他的英明神武,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呆头呆脑的女儿呢?
真是家门不幸,皇室之耻啊!
她也不想想,以她的“恶名昭彰”在川沃国已经找不到愿意娶她的男人了,她有什么资格喊不嫁呢?
况且论品行、样貌、气度、风采,顾以深都是一等一的好,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对象,愿意负起责任娶她为妻,她装什么潇洒,拿什么翘啊?
“父皇,如果您非要砍个脑袋才能消气,那就砍儿臣的吧!”
一听父皇连名带姓地唤她,就说明他是真的动气了,所以牧泌林大义凛然扛起责任。
“牧泌林”
闻言,显庆皇帝差点吐血,她如此维护顾以深,还大言不惭地说不要嫁他,在搞什么鬼啊?
“皇上,请息怒。”仪风皇后不敢苟同地瞥了牧泌林一眼,温柔地抚拍着显庆皇帝的背,让他顺气点,免得真被气坏身体。
“父皇,您先别气恼,泌凛是一时糊涂,才会有此反应!”延霖太子也上前帮忙安抚显庆皇帝的情绪。
牧泌林果真是那些鬼东西混久了,才会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他突然深深地同情起顾以深,要跟怪胎谈情说爱不容易呀!
“皇上,请让我跟泌林单独谈一谈。”顾以深以“不可救药”的眼神觑了牧泌林一眼,然后恭敬地对显庆皇帝道:“或许是因为两国国情不同,所以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认知差异,需要好好地沟通一下,保证结果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不择手段地将他吃干抹净,还敢不对他负责,反驳显庆皇帝的联姻安排,牧泌林真是好大的狗胆呀!
哼,这笔帐,他会跟她算清楚,她想赖也赖不掉的!
显庆皇帝深深地吸了吸气,因牧泌林而汹涌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下来,然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顾以深:他的眼神坚定,表情笃定,好像认定能够搞定泌林,娶泌林的意愿并未打消,似乎对泌林的“不嫁”颇为恼火
“好,朕准了!只是结果若不是朕想要的,你们就等着掉脑袋!”
哼,不成婚便成仁!
显庆皇帝撂下狠话,与仪凤皇后、延霖太子一起离开韶春宫,顺便吩咐宫女春晓,如果顾以深和牧泌林敢趁机再“鬼混”的话,立刻上报,他会打断他们的狗腿!
“以深,在父皇面前,你干嘛不将误会解释清楚呢?”
牧泌林略带埋怨的目光落在顾以深气定神闲的脸上,从头到尾都一副任由着父皇“搓圆捏扁”的顺从样,他一点都不懂得反抗吗?
“泌林,你现在应该很饿吧?”
彼以深答非所问,不急着跟她“摊牌”意味深远地注视着为他“抱不平”的牧泌林,她似乎一直都在状况外,明眼人都不会觉得他和她滚床单是种“误会”吧?
“咕噜咕噜”
牧泌林的肚子非常给顾以深面子地叫起来,她之前忙着吞食顾以深,喂饱心底的馋虫,体力消耗过大,错过了晚膳又睡眠不足起来“受审”这样折腾大半天下来,前胸已经贴着后背,五脏庙开始“造反”了。
“春晓,你去御膳房弄些吃的过来,我快饿死了。”牧泌林抚着干扁的肚子,瞥了眼顾以深,补充道:“以深的份也要准备。”
“是的,公主,奴婢这就去准备,请公主和顾大人稍等片刻。”
春晓想起显庆皇帝临走前的吩咐,不放心的视线在牧泌林和顾以深之间来回,以他们现在错过晚膳的肚子来看,应该没有力气“鬼混”吧?
于是,春晓急匆匆地前去御膳房,偌大的韶春宫只剩下顾以深和牧泌林。
彼以深自然而然地牵着牧泌林在食案边做好,案上备着温茶和瓜果糕点,看来春晓这个小婢伺候牧泌林还是满用心的。
“看你饿成这样,先吃点东西垫垫吧!”
他喧宾夺主似的为牧泌林张罗,斟好茶水,挑了块适合膳前食用的山楂片糕,递给牧泌林,微笑地望着她略显疲惫的面容。
“谢谢。”
牧泌林软绵绵地瘫在案边,不甚优雅地饮了杯清茶,全身感觉一阵舒坦,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吃起山楂片糕,有些诡异地瞄着身旁的顾以深,精神奕奕的笑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疲倦和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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