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足狂奔,他绝对绝对不要被那些人抓回去!
包厢里的人哪里肯放他逃跑,张哥首当其冲的追出来,他对田骄的体力有预料,不紧不慢的追着他。
“娇娇,听话,别跑了,整个会所都被刘总包下了,这里全都是刘总的人,你能逃到哪里去?”
田骄不回答,他如今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出去!
他绝不能落到这些人手里。
他想要寻求帮助,可入目所及一个人都没有,跑到体力不支,跑到没法呼吸,眼前的路好像没有尽头,张哥的声音就像魔音一样从四面八方传到他的耳朵里。
皮鞋踢踏踢踏的声音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却一步又一步像是踩在他心上一样。
扑通!
他摔倒了,他的腿软,无力支撑他继续跑,他回头,就跟张哥那张伪善的脸对个正着。
他在惊叫和恐惧中昏死过去。
再睁眼,入目是一片昏暗。
他稍微动作就有铁链摩擦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来。
他才意识到他的手脚都被铁链束缚住。
他努力的挣了挣,铁链纹丝不动。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很久,可能是一会儿,原本昏暗的房间忽然亮如白昼。
田骄被忽然而来的灯光眼睛刺痛,生理性的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醒了?”声音低沉的男声响起,田骄睁开眼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田松?”他有些开心,他看见了朋友,“你是来救我的吗?”
“救你?”好像听了什么搞笑的笑话,田松笑起来,动作越来越大,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散落了几根碎发,整个人都衬的不羁。
田骄被此刻的田松吓的心脏怦怦跳,他不明白为什么田松会这样。
他张张嘴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田骄,你还真是命贱,被这么祸害都不死,还真是烂命一条。”
“怎么,被人艹上瘾了?”
“你说,要是你爸妈知道你靠卖身苟延残喘,会不会后悔把你养大啊。”
田松说话间摘掉了一直带着的金丝眼镜,露出镜片后面那双恶毒阴鸷的眼睛。
摘掉眼镜就好像解除了封印一样,在田骄面前一直温柔如暖阳的田松,表情冰冷,眼神恐怖,所有的恶意都朝着田骄倾泻。
“田骄,你让我恶心,我每次看见你都恨不得你去死!”
“你可真是个蠢货,竟然还想跟我做朋友,你算什么东西,还想跟我做朋友!”
“让人恶心!”
田骄已经被打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看着田骄,心已经碎了。
“对了,反正你逃不出那些人的手掌心,我就告诉你个事儿,让你也能活的明明白白。”
“你猜,你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是因为谁?”
“是我呀,是我告诉他们,你已经不是田家少爷,跟田家没有一点儿关系,是死是活都跟田家无关。”
“哈哈,那些人可是高兴的很,毕竟你这张脸,活该千人骑,万人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