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姜凌霜拿到云锦以后并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只是吩咐了小丫鬟带着云锦回到店铺后面自己的院子里。她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给南风哥哥做出一身最合适、最舒服的衣裳来。
只要南风哥哥高兴,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次能够跟他一起从京城来到这偏远的小镇,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
先是让爹娘去轮番劝说楚家伯伯和秋娘游说他带着自己南下,然后是自己软磨硬泡不惜拿婚约来做抵注。
说只要南风哥哥答应这次带自己南下,便说服父亲让楚伯伯重新考虑两家婚约的时间,不再逼迫他尽快迎娶自己。
要知道,她这次可是孤注一掷,从十四岁见他第一面,她就无时不想着自己能够嫁入楚家成为少夫人的那一刻。
但是南风哥哥这么多年来的以礼相待总让她觉得他并非真正的喜欢自己,而是把这桩婚约当做了义父给他的又一项“父命”而已。
本来想着借路上独处的时光,让她的南风哥哥能够看清自己,然后喜欢自己。可没想到,这一路的奔波劳顿,她连面都没见他几次。
刚来到这小镇,他又不见了踪影,不是听伙计说他去了哪个村子看蚕丝,就是听掌柜的说去哪个庄园见大主顾。
如果自己再不找点什么借口见一见他,那岂不是浪费了此次花极大力气争取来的机会。想到自己拿着亲手做的衣裳送给南风哥哥,他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刚刚那个人不是说云锦做的衣裳穿着最是舒服了么!一想到这里,姜凌霜手上的动作倒是越发的快了起来。
“你这未婚妻倒是会做生意!”绸缎庄二楼的密室内,三个男人围桌而坐,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显然是还有一人没到。南宫羽一边喝着茶一边揶揄着身旁的挚友。
“是那小女娃让着她罢了”李南风也不甘示弱的回怼着。
“你知道了?”南宫羽笑道。看来他这小徒儿的乔装之术还且有的练呢。
“那身男装打扮骗得了别人,难道连你也被骗过去了不成?”李南风反问。
“想来你与那未婚妻已有婚约多年了吧?不知道何时请我们这些朋友喝一喝喜酒呢?”南宫羽依然笑意盈盈,看起来那么温暖,那么平易近人。
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眼前的这位羽先生可是不费吹灰之力杀人于无形的用毒高手。自古以来,毒与药,生与死可不是息息相关的么。他岔开话题,不想让自己那无忧无虑的小徒儿掺进自己的琐事当中来。
“你没听说过,无商不奸嘛?让他请喜酒,还不得我们每人先进一些更稀奇的宝贝给他才行!最近我新得了一上好酿酒秘方,等你婚礼上正好送你。”秦飞鸾不喝茶,只是拿着那永不离手的一方小酒壶。
他可是北方最好的酿酒师,也是多少豪门女儿们聚会之时的饭后谈资。不是今天他进了哪家闺秀的闺房;就是明天他又以男色偷了哪家碧玉的芳心。
总之,他秦飞鸾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大批的美娇娘对他趋之若鹜,谁叫我们这位鸾公子生的比姑娘家还要好看。
弄得跟他双胎而生的妹妹秦飞凤不得不抛下刚成亲的丈夫,每日帮他扫清不断找上门的烂桃花。妹夫则是提着剑要砍了他这个大舅哥,就是他害的他们小夫妻不能安心做些爱做的事儿。
“你这婚礼,还办吗?!”冷炤刚步入这密室,就直奔主题。人如其名,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平时少言寡语让人难以亲近,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神秘的很。
但他身上的功夫却是了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冷家庄庄主就是他。
“办,不仅要办,还要风风光光的大办才行!”李南风倒是爽快的给出了答案。
“那老狐狸坐不住了,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南宫羽突然打断了之前的谈话,很显然这个话题才是让平时都在京城和北方出入的几位此时齐聚南方小镇的真正原因。
“的确,他的一名部下在不久前被我处理掉,他开始慌了!”秦飞鸾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嘻哈样子,好像处理掉一个采花飞贼就如同扫掉身上的灰尘那般简单。
“何时行动?”冷炤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现在,他不想再等。
“别急,要复仇,那就一定要让他永远不得翻身。釜底抽薪才是最痛快的!”
李南风说话间的神情是如此严肃,看得出来这四人苦心经营了好久的一盘棋,到了要分胜负的时刻了。
“既如此,那咱们就静待时机吧!”南宫羽摇了摇手中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