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江北已经知道了,苏木便把这些天的事情跟江北说了说,江北越听眉头蹙的便越紧,待苏木说完,她立刻就是一句:
“你们俩是越活越回去了吗?订婚的事情也能骗?”
苏木看着江北的目光很是无奈,江北有些生气:
“你也就算了,毕竟对温家来说是个外人,我姑姑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也是想帮忙,可温寒他怎么能答应呢?他不是不了解你的性子,知道你一定会顾忌他刚失去父亲,母亲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念着你们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一定不会拒绝,还是想故意借着我姑姑的事情好让你嫁给他?”
苏木愣了一下,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温寒不会的。”
“他以前多么理智的一个人,遇事都是想着如何去解决,从来都不会逃避和遮掩,可现在呢?明明知道有病需要治,却偏偏还要拿你来当药引,这不是我认识的温寒,如果说他没有目的,那就是失去父亲这件事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以至于完全失去了理智。”
苏木不说话了,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江北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江北看着苏木:
“如果你听我的,现在就打电话给温寒,说这个婚,不订了。”
“现在?”
“不然呢?你想等到订婚宴结束吗?到那个时候可就晚了。”江北静默几秒:“我是医生,不是没有接触过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和抑郁症患者,他们的确会有像之前医生告诉你的那样,会逃避,会麻木,但是我却从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病人是用我姑姑这种方式逃避的。”
苏木微微蹙眉:
“怎么说?”
“得这种病的人确实会有逃避和麻木的状况出现,但他们和我姑姑表现的状况完全不一样,患者会长期或持续性的回避与创伤有关的事情和情景,拒绝参加有关类似的活动,回避创伤地点和创伤有关的人或事,根据你的说法,我姑姑自从住院后就性情大变,可即便再怎么变,也不会把我姑父离世的消息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在他们生活的地方跟你乐乐呵呵的讨论订婚的事情,除非她不是什么抑郁症,而是失忆了。”
江北的话让苏木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江北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其实周雅娴根本就没有生病,或者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严重,而温寒也是知道的,只是将计就计了而已。
看出苏木的纠结,江北快刀斩乱麻:
“你要是打算和温寒继续试下去,这个订婚也可以继续,可就算是我也能看出你的疲惫,你又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就算我姑姑的生病是真的,你又能演一辈子吗?”
或许是江北告诉苏木的事情对她来说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不远处的七七也放下了手中的玩具,虽然她听不太懂两人之间的谈话,却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静静的看着这里。
不管是周雅娴的病是真是假,江北的态度都是不赞成,可苏木有她的考量,就在江北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苏木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周雅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