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原本没想过要打招呼,但季青山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把车停在了大院儿的门口,没有给苏木进去的机会,苏木降下车窗,季青山也将车窗降了下来,微微笑了笑:
“苏小姐来试礼服?”
“季先生又来做什么呢?”
“没什么,前些日子在国外,一直没听到国内的消息,回来才听说温夫人病了,前来探望,却不知道我那妹妹将你们订婚的消息对我瞒的死死的,若不是今天过来,怕是还不知道。”
苏木浅浅笑了笑:
“温家和季家的关系这么好,总是会通知到的,季先生可能是太忙了。”
“是,我很忙,但和你说几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季青山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我相信你也是有的,礼服已经在屋里放着,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就跑了不是?”
苏木知道这场谈话免不了,便应了下来。
季青山将车开走,停在了不远处,苏木也将自己的车倒了一些距离,继而熄了火,下车朝着季青山走过去。
两人站在车旁,季青山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眼前的苏木微微笑了笑:
“你显然没把我之前的话听进耳朵里去。”
“那我之前告诉季先生的话,季先生又听进去多少呢?”
“温太太这个位置,你是要定了?”
苏木静默几秒,缓缓开口:
“季先生既然是来探病的,就应该知道伯母的身体状况,她现在的状况是受不得一点刺激的,我即便再不想订这个婚,又能如何呢?”
季青山闻言看着苏木有几秒的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这么说,你并不想订这个婚?”
苏木笑了笑,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季青山开口:“你若是要和温寒分开,早晚都是要分开的,温家也将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总不能骗伯母一辈子,订了婚,伯母的病若不好,你们还要将错就错的把这个婚结了吗?”
苏木愣了愣,竟觉得季青山的话说的有道理。
“有病是医生的事情,该吃药就吃药,该心理辅导就心理辅导,这样一味的让病人生活在一个骗局里,你觉得这是对她好?”季青山稍稍停顿:“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希望你现在就退出,趁事情还没有到完全不能收拾之前。”
季青山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了,但大概又觉得自己没有说的太明白,打开车门之前停下脚步:
“苏小姐,我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你和温寒不能及时的把这场闹剧收场,我不介意帮忙。”
苏木看着季青山:
“那伯母呢?医生说,她已经不能再受刺激。”
“你早晚要和温寒分开的,刺激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与其等到伯母完全接受了你们婚姻的状态,不如现在就让她认清事实,毕竟她的病也是刚发不久,各方面来说都还不是太晚,可若你们继续骗下去,将来东窗事发,我觉得不管是对伯母,还是你们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