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快,工作积极性容易调动起来。另外三种类型的犬一般都不用于工作犬,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淘汰掉了。张敬德说的性格有些缺陷,大概是指兴奋性不够,或者攻击性比较强等毛病。
季夏点点头:“我明白。以前我的教官说过,没有训不好的犬,只有不够耐心的训导员。”
张敬德竖起大拇指:“这话说得有理。”每一头幼犬都是他亲手喂养长大的,所以他希望每一头犬都能够受到最好的训练,成为一条有用的军犬。
傍晚吃饭的时候,罗建飞和训导员们带着各自的犬来到食堂,每条成年军犬的嘴里都叼着自己的食盆,幼犬的咬合能力还不强,食盆就都由它们的训导员拿着。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然后在犬食堂门口一字儿排开,等着喂食。
季夏帮张敬德分发成年犬粮,飞电是第一个,季夏记得飞电的食量,舀了两勺半饲料,罗建飞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将食盆放在飞电身前,又去给飞电打水。季夏看了一眼飞电和罗建飞,低下头继续给大家分犬粮,不过每个都要问一下该给多少。
季夏吃饭的时候,罗建飞走过来对他说:“吃了饭,带着行李跟我来。”
“是!”季夏立即应下来,罗建飞一直在忙,还没有给他安排宿舍。
吃完饭,季夏背着自己的行李,跟在罗建飞身后。他的脚步都有些凌乱,心里的兴奋劲儿就别提了,这样的情况,简直是做梦都没敢想过啊。
季夏低着头,看着罗建飞的脚后跟,他的步伐很稳健,走路的时候膝盖处的迷彩纹有规律地折叠,又舒展开来。季夏看得入了迷,突然前面的步伐停了下来,季夏一头撞在了罗建飞的肩上:“啊,对不起队长!”
罗建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用钥匙开了门,开了灯,往左边一指:“你睡那边,上下铺随你。”
季夏打量了一下整个宿舍,只有右边的下铺有人住,他走到左边铺位,将东西放在铺位上。一转头,看见罗建飞将钥匙放在床头的小书桌上,按亮了台灯,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季夏一下子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队长!你、你也住这里?”
罗建飞正坐在桌边开着台灯写什么,瞟了一眼季夏,答了一声:“对。”
季夏被巨大幸福砸中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乐,兴奋得几乎要尖叫出声:他居然和罗建飞住同一间宿舍!
季夏转过身去,想要打开自己的行李把床铺起来,但是发现手一直在颤抖,解不开绳结。他只好先在床边坐下,偷眼看看罗建飞的背影,在腿上擦了擦汗湿的手,然后腾地站起来:“我去下厕所。”出了门,发疯般地冲下楼去,跑到操场上,开始跑圈,除了这个方法,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宣泄心中的兴奋和激动。
“啊——啊——”季夏按捺不住地吼叫起来。
巡夜的领导拿着手电筒往这边照过来:“谁在那里,赶紧滚过来。”
季夏深呼吸了一下,老老实实跑过来。
对方拿着手电在他肩上照了一下:“上等兵?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他们这边基本没有新兵,两年的兵也不多见。
季夏立正敬礼:“季夏,军犬训导班的。”
领导冷笑了一声:“精力很旺盛嘛。站好了,立正!向右转,跑步走!先跑五圈再说!”
季夏暗暗叫苦,但也没法,只好硬着头皮去跑。要在以前,别说五圈,五十圈他都能跑,但这次腿伤痊愈不久,康复训练期间虽然也有跑步训练,但是强度并不高。好在这也没人要求他跑多快,他也就以平常的速度跑着。
五圈下来的时候,伤处都隐隐有些酸胀了。刚才训他的那个上尉还站在原地:“磨磨唧唧的,就这么点水平,有什么好得瑟的,还不给老子滚回去!下次再碰到扰乱秩序的事,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季夏行了个礼,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左腿还有点儿不自然。
上尉看着他走路的样子,哼了一声:“就这种体能水平,还到我们特种大队来,也不怕丢人,走后门进来的吧。”
站在上尉身边的中尉突然说:“连长,我想起来了,这个季夏不就是上次军事演习中打了老高一枪的那小子么?”季夏这个名字确实容易叫人记下。
上尉嗤笑了一声:“是吗?老高就折在这小子手中了?那点儿也太背了吧。”
中尉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我听唐中队说,他本来想把这小子揽到咱们特种大队去的,但是他在上次的全军比武中受了伤,好像是左腿严重骨折,听说成绩还很不错,唐中队还很可惜来着,没想到居然跑到军犬班来了。”
上尉脸上不屑的神色收敛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起来还有点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排队去吃饭的场景,就是文案上那个萌图,这个比较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