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可汝又为何要唤吾为主人,”仲昊心中了然,女娲兄控依旧,倒是不难理解,可这水麒麟此前不是已经功成身退了,为何又来此寻他,奉他为主?
“吾昔年有幸守护主人出世后,便被女娲娘娘带了回去,后来女娲娘娘知晓主人将自己用来代步的游天舟,炼入了人族功德至宝九龙塑灵池中,故而便唤吾来与主人做个脚力,”水麒麟笑道,又慢慢俯下身子,言道,“主人还请上来,女娲娘娘尚有大礼相赠,要吾带主人前去。”
“这,汝有恩与吾,吾又岂能驱使与汝?”仲昊连忙推却,以他的身份收个坐骑,却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水麒麟好歹也是对他有恩的,如何可以当做坐骑脚力来使唤?这不是找人骂吗?
“主人,此事为吾心甘情愿之事,吾资质愚钝,修行至今不过是天仙之境,恐长生难得,若归主人座下,得主人庇佑,或许还有长生之机啊!”见状,水麒麟连忙叩首拜道,“看护之恩乃是归女娲娘娘,小畜无甚功德,便是有也在女娲娘娘点化之恩下了结了,也是得娘娘庇佑,吾才能成就天仙哇!”
“如此,也罢,既是女娲娘娘所言,吾便收汝为吾之坐骑,”仲昊无奈,只能言道,“此外,汝虽为吾坐骑,但也为吾之记名弟子,他日吾若开讲大道,汝亦可列座听讲,今日相见,吾与你取个道号,名唤水庸!”
倒不是仲昊不愿单收他做记名弟子,不用他做坐骑,而是见其心性不佳,只一味想着托人庇佑,如此便当不得他太清一脉的正经弟子,只能做个坐骑童子之流,否则滥收一气,便是老子也要斥责与他。
其实,仲昊与他些许灵宝,亦能将此事了解,断了他守护自己出世的因果。只是仲昊看他尚算忠厚,加之女娲所赠,便不愿他再在这世上蹉跎求生,也就顺势收下了。
如此,便也算是水庸,求仁得仁了。
“弟子水庸,拜谢老师收录之恩!”水庸闻言大喜,丝毫不知自己已然错过了极大的机缘,只拜服于仲昊脚下。
洪荒之中,若论师徒关系,当有亲传弟子,记名弟子之分,而那些入室弟子、关门弟子,不过是亲传弟子中的分别而已。亲传弟子为嫡脉,正统所传,即使不能继承恩师衣钵,也是正正经经记录在名册上的,也多受恩师的教导关心。至于记名弟子,为支脉庶出,与亲传弟子不可相较。只记一个师徒名分而已。
故而亲传弟子唤恩师为师尊,敬之爱之,此生唯一;记名弟子唤恩师为老师,所谓老师,人之一生可有多个,这便看出来亲疏远近了。而仲昊那是只是装作年幼,又不熟悉洪荒规矩,只是随着后世的叫法乱喊的。但也算是歪打正着,此举得了老子欢心,他又做下许多功德之事,才被其收为亲传弟子。
“起来吧,如言女娲娘娘有大礼相赠,却是何故?”仲昊微微一笑,想着他也算是自己第一个弟子,便亲手见其扶起,柔声问道。
“呀,险些坏了老师大事,老师还请上座,吾这便带老师前去!”水庸闻言一惊,立时又趴了下来,催仲昊上背。
见状,仲昊也不再推辞,纵身上了水庸之背,由着他载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