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昼夜,梁宁母女没回府,也不见马车回来,遣人去靖王府打听,对方却告知未见两人,芙园总管只得急急直奔皇宫求见皇帝,这一见,皇帝才得知母女俩早已失踪一天一夜。
崇贤急忙派出大内侍卫低调的去城内城外找人,并要他们别惊动百姓,数个时辰后,却得到一个坏消息,迫使他不得不赶紧派人去牢里将朱汉钧给放出来。
金碧辉煌的宫廷内,崇贤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他急急上前,将梁宁母女失踪,还有刚刚得知道的坏消息一一跟他说明。
“马车跟人都不见了,在近郊林子内还发现芙园车夫的尸体?!”朱汉钧的心顿时一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你先别急,朕已派人去搜了林子,她们应该是被掳走了,只是掳走他们的人不知奉谁的命令、目的为何。”
朱汉钧紧绷着一张脸,已在思考该怎么做。
“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她们母女找回来——但别惊扰到老百姓,事关她们的清誉与生命”
崇贤的话还没说完,朱汉钧已经转身就走,连君臣之礼都没做。
他摇摇头“算了,其他的,朕再派人处理。”
妻女遭人绑架,朱汉钧哪能等待,他精选八名侍卫,一路策马疾奔往发现芙园车夫尸体的山林。
经过几日跋涉,几夜露宿,载着梁宁母女的马车来到一处独门独院的民房,虽然母女俩仍无法梳洗,但吃、住没问题,只不过,他们在此没休息多久,就又载着她们母女俩上路,也或许是离京城比较远了,绑匪也拿下脸上黑巾,小声交谈。
“你们绑架我们做什么?谁派你们来的?若为财,我可以给更多。”
“请你们放孩子走吧,她只是孩子。”
梁宁一路上都试着跟他们谈话,想探出他们绑架她们母女的动机,找点蛛丝马迹,但他们相当小心,就是不跟她对话。
而其中一名留着落腮胡的男子,总是以低级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目光甚至还移到女儿身上,吓得她不得不时时紧紧靠着女儿,不许任何人靠近她。
然而,一天又一天,她们离京城愈来愈远了,眼见都已到了更加荒僻的荒郊野外,她还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带她们去哪里,会有人看到她特意要女儿扔下马车的弹珠吗?
时间拖得愈长,梁宁的恐惧感便愈深,尤其绑匪看着她跟女儿的眼神,是那么不怀好意!
其中,那名留着落腮胡的男人看她的眼神更是愈来愈露骨,完全不掩饰对她的邪念,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但一定要先让女儿有机会逃走。
此刻,她从马车窗户看出去,外面是一片荒芜的山峦丘陵,还有一条不小的野溪,她挺直腰身,仔细察看地形,在看到某一处时,眼睛倏地一亮。
她立即附耳在女儿耳边说了些悄悄话,朱佳萤马上摇头,眼眶泛泪“不要——”
“嘘”她额头抵着女儿的“娘跟你一样手被绑着,不能抱你,不然一定紧紧抱着你。”
朱佳萤也用力点点头“我也一样。”
“我知道,娘也知道你是个聪颖乖巧的孩子,一定会听娘的话,是不是?”
朱佳萤皱皱鼻,但在母亲坚定的目光下,也只能点点头。
梁宁吐了一口气,立即对着马车外大叫“可以停一下马车吗?”
马车停下来了,一名彪形大汉拉开车帘,梁宁立即将女儿内急一事告知“拜托,她是个孩子,忍不住的”
男人看向朱佳萤,见她的确是要哭不哭的,而且小**左挪右移,看起来就可怜兮兮的“去去去!”
“我不敢一个人去,我要娘陪。”朱佳萤害怕的道。
“求求你”梁宁话还没说完,那名落腮胡绑匪即拍胸脯自愿陪她们去。
“不成!”另一名绑匪也看出他下流的视线都集中在谁身上“没时间给你乱搞。”似是带头的男子努努下巴指示另一个人“你去。”
两人解开母女的绳子,示意她们往前,梁宁连忙牵着女儿的手,跳下马车后,再一路往别一边的山涧走去,监视她们的男人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不容易找了处近溪边又有块大石头的地方,梁宁又回头看向男人“你能再退后一些吗?小孩子还是不自在,出不来。”
“怎么那么麻烦?”他不耐烦的背过身。
但半晌,她又开了口“请你再走过去一点,这么近,她真的没法子”
他粗声低咒一声,咬咬牙,往前又走了好几步,同一时间,梁宁已很快的脱掉女儿的外衣,紧紧握着她的手,再将头上仅有的一根小发钗交给她,被绑架后,较显眼的珠钗首饰早被拿走了,而这根小发钗价值同样不菲,却不显眼,侥幸存留,而朱佳萤将弹珠袋交给了母亲,让她能继续留下线索。
此刻,梁宁的眼里尽是叮咛,看到女儿准备好,在大石头闭气潜进水里后,她将衣服用力的往溪水里扔去,等了一会儿,再回头大喊“啊啊——救、救命、救命啊!我的女儿被水冲走了!”
“什么?”男子急急的跑过来,梁宁也不着痕迹的刻意跑向他,适时的跟他撞成一团,两人跌坐到地上,再起身回头望时,朱佳萤的衣服早已漂到激流瀑布一隅,瞬间就消失在两人眼前。
梁宁泪如雨下的揪着男人“救她!快救她!快救啊!”“人都不见了,还怎么救!”
“不要、不要!我要我的孩子”梁宁哭得涕泗纵横,好不凄惨,这样的哭声也将别一辆马车上的两名绑匪引了来,在得知发生的事后,两人四处看了看,这个溪涧除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外,也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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