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觉得冷,为何还穿这么单薄。”
裴璟珩褪去蟒袍,半敞着里衣,款步走到贵妃榻前,缓缓朝榻上之人倾身。
他炙热的掌心落在美人光裸的小腿上,一路向上摩挲。
他心中翻腾着春浪,眸中有寸寸暗下的危险,面儿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只是在外面摩挲,似挑逗,又似犹豫不决。
阮娆被他高高吊起了期待,又渐渐被他的踟蹰不前而磨灭了耐心,一下抬脚抵住了他的胸膛。
她斜着一双猫儿眼,脚趾勾住他的衣襟一下扯开,绷着脚尖沿着他的胸膛往上,缓缓摩挲过块垒分明的肌肉,轻轻碾磨过深红的一点茱萸,划过锁骨和喉结,最终挑起了他的下巴。
身份尊贵的摄政王却半点不见动怒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一双墨眸蕴藏着极强的侵略性。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能将裙底的风光一览无遗。
小妖精,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故意勾他,是吧?
男人喉结滚动,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了腰身。
“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没处理。你先睡吧。”
说完,他披上外衫走出了屋。
阮娆顿时傻眼。
什么情况?
她明明都看到他腰下有了反应。
难道是……生孩子的时候他进了产房,心里留下了阴影?
这事儿可麻烦了。
带着这样的忧虑,她躺在床上,许久没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再次被打开,男人带着一身冰冷的寒气,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从后面轻轻将她拥入怀里。
阮娆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水汽,猜到他刚才是去洗了冷水澡。
原本身子就亏了,这么冷的天还敢洗冷水澡!
她气的闭上眼,理都不理他。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时,他人已经去上朝了。
阮娆连忙起身,让人备车去找了陆宇。
车刚到门口,迎面正好遇到打算出门的陆宇。
“你这是要去太医院?”
阮娆见陆宇一身官服,下意识问道。
陆宇顿时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
“旺儿也不在这儿了,我左右闲着无事,不如回太医院看看……说不定,这身儿官服得还回去了,索性再穿一次。”
他如今的处境很尴尬。
先前他只是个八品医士,后来被许太后看中,破例提拔他为御前太医。
太医院本就是论资排辈的地方,陆宇弱冠之年,却连升三品成了五品医官,不知背后有多少人红着眼睛议论他是卖屁股换官做。
这也是他为何回来这么久,却迟迟没有回太医院的原因。
如今旺儿也不养在他身边了,他一时间无所事事,觉得有些茫然。
他大哥陆时知道他一心想做官,这次也不拦着他了,怂恿他回太医院看看。
新朝新气象,太医院原本那些效忠于许氏和上官旻的人都被摄政王清算,如今的风气已经焕然一新。
陆宇听了这话,这才鼓起勇气重新换上了官袍。
阮娆听完他的话,于是道:
“是我疏忽了,这事儿我原本早该跟王爷说的。你对我有恩,于情于理他都该重谢你的。”
陆宇连忙摆手。
“不不,你幸好没跟王爷讲,否则又该有人说我靠女人上位了。”
“这次我回去,如果太医院还肯承认我,我就继续做我的八品医士。”
阮娆却笑了笑,“可你的医术的确不差,虽然比不上你大哥陆时,却比太医院那些总是斟酌用药的庸医强多了,吃不死也治不好,一个小伤风能拖上个把月,留那样的玩意儿有何用?”
这话是说的是半月前,淳儿伤风一直拖拖拉拉好不了。
她进宫去看淳儿,带了几颗寂无留下的伤寒丸,淳儿吃了没一会儿就止了咳嗽,胃口也好了。
阮娆当即就气的把那太医数落了一顿。
那太医还据理力争,说什么斟酌用药巴拉巴拉一堆,说的倒是高深,就是治不好人。
全是废物点心。
阮娆想到这儿,突然生出一个主意。
“你今日先不急着回太医院,我有道题考考你。等你把这道题解出来,你的机会便也到了。”
说完,她缓缓勾起唇角,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陆宇心里一突。
他知道她的,每次只要她露出这样的笑容,那就该有人倒霉了。
……
阮娆给陆宇留了题目便告辞离去,马车径直进了宫。
她有小皇帝给的金腰牌,可以自由出入,不必通报。
淳儿正在听太傅授课,一听摄政王妃进宫来了,顿时高兴地眼睛一亮,飞快的跑了出去。
当着外人的面,阮娆先行了君臣之礼,等淳儿屏退左右,这才说明了来意。
那边,裴璟珩正在内阁处理事务,听说阮娆进了宫,于是放下手头上的事,急忙往紫宸殿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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