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都泅湿了。
林安好心里有点发软。
伸手摸了下枭天佑的脸,她柔声道:“你忍着点,我要把衬衣给你脱下来,大概会很疼。”
“没事!”枭天佑侧着脸看她,突然说:“安好,能不能亲我一下?”
“不能!”林安好干脆地拒绝。
她觉得,枭天佑就是那种特别会蹬鼻子上脸的人。
她刚才白莲花俯身吗,才会鬼使神差地摸他的脸想要安慰他?
如果她答应亲他一口,等枭天佑缓过劲儿来,是不是立马要提出跟她睡觉?
一想到枭天佑昨天中午给她打电话,说准备了六盒杜蕾斯和冈本,林安好就凌乱。
林安好拒绝,枭天佑也没坚持。
他定定地看着林安好,眼睛一眨也不眨,目光深邃难懂,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安好也不理他。
蹲在座位旁边,她轻手轻脚地将枭天佑的衬衣脱了下来。
枭天佑背上都是血,一下子看不出来伤口的程度,只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疼得不得了。
林安好说:“天佑,你的西装和衬衣都穿不成了,我现在要把你背上的血迹清理一下。所以,衬衣我就撕掉了啊?”
“嗯!”
就像枭天佑说的,林安好容易受伤,枭旭尧和冯希源都会给她准备药物,非常神奇的药物。
平时林安好上班,就把这些药都装在包包里。
她把包包打开,将止血药和创可贴一样样拿出来。
最后,掏出来一把医用小剪刀。
将枭天佑昂贵的阿曼尼衬衣剪开,林安好小心翼翼给枭天佑擦拭血迹。
等枭天佑背上的伤彻底露出来,林安好终于松了口气。
可能隔着西服和衬衣,水果刀捅下来的时候受到阻碍,伤口并不深。
但小混混把水果刀拔出来的时候,刀尖往下划了一下,所以刀口有点长,流了不少血。
不敢再耽误,林安好赶紧给枭天佑止血。
林安好的手算不上太稳,偶尔会碰到枭天佑的伤口。
可是,枭天佑却像感受不到疼似的,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他就这样睁着眼睛,安安静静看着林安好,一句话也不说。
这样的枭天佑实在太乖,乖得让人有点心疼。
林安好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安慰他:“别担心天佑,虽然出了不少血,但只要你最近多吃点猪血,就……”
“我讨厌动物内脏和血!”
心疼立马变成了嫌弃。
林安好皱眉道:“你毛病怎么那么多啊?你流了很多血,不补回来,你会头晕眼花没力气……”
“和你做的时候,再没力气我也能让你爽!”
林安好觉得自己救了一头猪!
这头猪还在她身上拉了泡屎,特别恶心。
她现在,非常想把这头猪运到菜市场,交给屠夫们,剁吧剁吧卖了。
“我还是给小叔打电话……”
“不要!”枭天佑终于吸了口凉气,皱着眉道:“安好,痛!不跟你说说话,我怕自己会晕过去。但,我又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林安好的心猛地一抖。
不得不承认,枭天佑用这么虚弱、哀求的口吻,说出这样一句话,她心疼了。
哪怕只是个毫不相干的病人,如此坚强地承受疼痛,她也会心疼。
这和对方是谁没关系。
这是一个人,一个女人,最起码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