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青下意识的想要去触碰那些一条一条大大小小的伤疤,手还没有碰到盛子辉的身体,盛子辉就重新穿上了衣服,径直离开了。
李子青呆呆的楞楞的望着盛子辉远去的方向,很久很久,久到她自己几乎都忘记了时间。
终于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啊!”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浑身上下疼得几乎一阵抽搐,蜷缩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着。泪水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如同滴着血一样。
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整整20年的时间,那一条一条的伤疤,大大小小横亘在盛子辉的背上。直到她亲眼所见,那一条一条的伤疤她都有印象。
如盛子辉所说,一些伤疤已经过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虽然已经变得很淡很淡,但是依然能够看得到,那应该是小的时候,盛子辉考试没有考好,每一次只要比盛寒深少一分,李子青回来都是一顿毒打。
现在回想起来,每一次几乎都是那么触目惊心。当时的盛子辉还是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而自己作为一个亲生母亲,竟然下得了手。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她嫁给盛远山还没有几个年头,那时对盛远山的爱正盛,而心底里面的怒和恨也同时正盛。
每一次盛远山和他在床上缠绵悱恻的时候喊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甚至是在他们成婚的当天,在洞房花烛夜,他都没有喊过自己的名字。
也许就是从小时候开始,一次一次的打,后来都成为了习惯。每一次李子青的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都发泄在了盛子辉的身上。
此时,她回头看这一切,才真的发觉。自己真的不配做一个母亲,这20年来,盛子辉就好像是她夺爱的工具一样。
但即便是她拼尽全力,也始终都没有换回来盛远山一丝丝的爱。
“哈哈哈哈……”
哭到最后,李子青大笑。原来,最荒唐最可笑的人始终都是她。
如今的她还剩下些什么呢?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从洞房花烛夜开始就同床异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骨肉恨不得自己去死,精心筹谋设计了这么多年的一切,也即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她什么都没有了,最后的,如果她只能留下权势和名利,她一定会拼上性命去留。
李子青擦干自己的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拿出小镜子收拾了一番。
若无其事地走出了会议室,依旧趾高气昂,依旧是那么高高在上的盛家太太。即使早已经遍体鳞伤,还依然冠冕堂皇地保持着在人前的模样。
晚上李子青回到盛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客厅里面没有开灯,佣人也早都已经去入睡了。李子青换上拖鞋,开了灯,盛远山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吓了李子青一跳。
空气中微微传来解酒气,盛远山眉头微蹙,拄着拐杖的手紧了紧,“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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