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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寒深走了……”
但是许长青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孟初夏打断了。
孟初夏颤抖的抓着许长青的胳膊,泪蓦地就涌了出来,接着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泛滥不止。
“走了?去哪里了?”
许长青看到孟初夏为了盛寒深这般伤心的样子,自然很是难受,但是再怎么难受,依然强撑着安慰。
“回首都了,盛远山将他带回首都了。”
孟初夏下意识的开口。
“……夏夏,你不用担心,盛远山毕竟是盛寒深的父亲,他带盛寒深回首都也不过是为了给盛寒深最好的治疗。”
许长青听到是回首都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忽然有些失落。然后强颜欢笑,安慰着孟初夏。
许长青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的确是自私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希望盛寒深是出事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甚至想到,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那么会不会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就是彻彻底底,彻头彻尾的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的。
孟初夏眼中不断地涌出来的一股又一股的滚烫滴落在许长青的手上,他在发觉自己是有多么的自私。
一直以来,他不是都是觉得只要眼前的女人幸福了,那么他就会幸福吗?
爱情从来都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更无私的成全。
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如果你硬生生的残忍的摘了她,而她失去了养分,怎么可能鲜艳的盛开?就像是一只蝴蝶自由自在的飞翔。如果你非要把它抓到网中圈养,那么它怎么会幸福和快乐。或许过不了几天就会死掉。
“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此时的孟初夏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问着许长青。
许长青心已经疼到了极致,他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泪流满面,真的好残忍。
但是他还是要强自欢笑,“真的?相信我,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睡觉,好好的养病,等到你身体恢复了。盛寒深就回来了。”
“那如果他不回来呢?”
许长青刚刚说完,孟初夏又反问了一句。
这一秒,许长青终于再也说不出话了。这五年来,孟初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这么在乎盛寒深的样子。时至此刻这个样子,许长青心如刀绞,他感觉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他的心随时随刻都在接受着凌迟。
许长青不再说话,孟初夏再也忍不住,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疯了一般的跑出了医院。
一跑到马路上立刻就喊了一个出租车,报了地址就立刻让出租车司机开车。
一路上,孟初夏像是催命一半催着出租车司机,
半个小时后终于抵达西郊别墅。
车到了之后,孟初夏慌忙就下了车。
师父在车里面喊着,“哎,小姐,你还没给钱。”
孟初夏立即就掏钱一摸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病服。没有钱,想要用手机转账才发现连手机都不在自己这里。
孟初夏只好将自己手上的手表摘下来给了师父。急匆匆的向西郊别墅的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焦急的喊着,“王妈!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