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夏顿时就慌了阵脚,疯了一般冲了回去。
“盛寒深,你怎么了?你醒醒!”
孟初夏一把跪到地上,手不断的一遍一遍地摇晃着盛寒深。
直到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孟初夏忙不迭都扒开盛寒深的衣服,才看到伤口已经彻底的裂开,流了好多血,连着西服都浸透了。
孟初夏刚准备给医院打电话,盛寒深的手机就响了。是阿根打来的电话。
“喂。”
孟初夏一接通电话,阿根听到孟初夏的声音很是奇怪。他知道盛寒深去找孟初夏了。但是没有想到电话是孟初夏接的,“孟小姐!?”
“阿根,你现在还在医院吗?你快打电话给医院,让医院来人……盛寒深昏倒了,快!”
盛寒深流了好多血,沾染着孟初夏的衣服上都是血。孟初夏害怕极了,说话的声音都不住的在颤抖。曾经她跟盛寒深在一起六年,但是却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个样子。她见过盛寒深身上的伤疤,虽然触目惊心,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他受伤时候的样子。
可以说,这是孟初夏认识盛寒深以来第一次看到盛寒深受这么严重的伤,流这么多的血。她的心慌乱到了极点。
想到种种可怕的后果,那种来源于内心深处无法抵触的恐惧。她第一次切切实实的体会到。
阿根带着医生拿着担架来到了地下室。孟初夏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慌忙把盛寒深推进了急救室。
“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会这么严重?”
孟初夏意识到了事情严重的后果。但是她心里面很奇怪,按理来说盛寒深已经受伤了一个星期,并且之前那几天他一直恢复的很好,为什么现在会这么严重。刚才他们两个也只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而已。就算是牵扯了伤口流了血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啊。
“孟小姐,有些话我知道我不该说,但是我还是想说,如果你真的就这么绝情的打算不和总裁在一起了,那么就请您更加绝情一点,以后再也不要和总裁来往,再也不要给他任何一点希望。”
阿根站在一旁,望着急救室亮起来的红灯。看向孟初夏,心中满腔的怒火。
“我……阿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
孟初夏慌乱的开口解释,圣涵身衣受这么严重的伤,被推进急救室,孟初夏也慌了,口不择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知道这两天总裁是怎么过的吗?那天你走后再也没有来过医院总裁就再也没有输过液,再也没有打过针,就连是吃药他都不肯吃。本来那几天好好的,后面在接受治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我知道你是介意林小姐怀孕的事情,但是你曾经跟了总裁六年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这五年来,总裁很少在盛家大宅住,要么就是住在西郊别墅,要么就是住在酒店。从来都没有和林小姐发生过任何一次关系。就算这一次林小姐肚子里面那个孩子真的是总裁的,那么也只是一个意外。”
“像是总裁这样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洁身自好五年。更不要说,他私下里问你所做的所有的一切。呵……算了,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现在真替总裁觉得不值。”
说到最后,阿根索性不想再说了。走了几步,站在急救室门前,焦急地等待着。
孟初夏什么都没有说就那么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急,就是脑海里面一遍一遍浮现的都是阿根刚刚说的话。她没有想到盛寒深竟然为了自己会这样。
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那是在蓝城大学的演讲台上。盛寒深站在讲台上,气宇轩昂,侃侃而谈。成熟,稳重,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散发着光芒一样。就像是一个信仰一般的存在。
而如今,这个男人竟然为了自己牺牲这么大。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不感动,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哪怕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去,就单单是现在这样的付出都已经让孟初夏感动的一塌糊涂了。更何况他们还有曾经的那六年,还有一个乐乐。
这一刻,孟初夏的心真的犹豫了。
就像是刚才盛寒深在地下停车场说的一样,现在不是还没有确定孟雅芝的车祸就是盛远山指使的。
如果孟雅芝的车祸和盛远山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林馨然没有这个孩子,那么他们之剑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孟初夏现在满心的害怕,尤其是刚刚阿根对自己说的话,再想起来那天晚上盛寒深为了救自己受伤时候的情形。
她现在真的害怕,害怕盛寒深再出任何一点的意外,她宁愿现在躺在急救室里面的那个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