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不容易的。”宋皎想起来哑铃的事情,叹口气说道。
随即又笑着对朱一饼说道:“好小子,你还怪会打算了!”
“义母,你,你不怪我吧?”朱一饼有些羞愧的说道:“我就是想让哑铃吃上菜,却忘了不能给丫鬟送,只能给主家送,我也不想让马映蓉那个女人吃上好吃的蔬菜。”
“我怪你干啥,咱们也不太在意什么礼数,我们自己的菜,想送给谁送给谁,你去吧,给哑铃送一棵白菜,一根萝卜,并且当着马家兄妹的面,说是送给哑铃的。”宋皎笑着说道。
朱一饼很是高兴,这样的话,马映蓉也不会光明正大的抢哑铃的菜了!
宋皎叹口气,她也是看出来朱一饼的心思,心说明着是不会抢,但哑铃是丫鬟,怎么可能避着主子吃独食呢!
让朱一饼送菜过去,是让哑铃得知朱一饼的心意,至于她咋处理,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宋皎也是开始考虑,咋样才能想办法,让马映蓉把哑铃给卖给她……
???
“不行你把我和闺女都卖了吧!”
距离宋皎他们一百多里之外的地方,也是北边的官道上,那里,距离水葫芦寨子五十多里,也有一队很大的荒民队伍。
此刻,夜色已晚,这里的荒民队伍,也在拢火堆,才开始做饭。
这里有前面的荒民留下的土灶和窝棚,所以便宜了这队荒民,大家麻木凄凉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就在大家都在忙碌之时,却有一对年轻的夫妻俩,在吵架。
男人瘦弱不堪,似乎风一吹就倒下,女人同样骨瘦如柴,抱着一个两岁多的饿得都没力气哭的小女娃。
男人沉默不语,女人却麻木又伤心。
“你姑是你的亲人,我和虫儿不是,你把我们卖了,能换些吃食,也成全了你的孝心。”女人讽刺的说道。
从他男人把他们家的粮食吃食全部都给了他姑一家后,女人的心彻底凉了。
“虫儿她娘……”男人的眼中露出悲凉,还有一丝失望:“你说的啥话,我爹娘自打我十岁去了,是我姑把我拉扯大的,就连娶你的聘礼,也是姑给的,你咋能这样说呢……”
“随你咋说吧,你姑现在既然已经替你找到了买主,你不把我们娘俩卖了,小心她伤心……”女人冷冷一笑。
是啊,养育之恩大过天,可是她和男人一个村的,咋能不知道,他打小就被他姑各种剥削,十岁他爹娘去了,他姑把他带回家养是不假,可他过得啥日子。
到了他姑家不到半年就被送去了老扒皮财主家里做工,累得要死一年到头才能挣上八百文大钱,还全部都给了他姑。
就这样,一下子到了娶亲的时候,她与他不算青梅竹马吧,也算是一个村的,见过几面,也觉得他人踏实能干,她爹娘也是早逝,只留下她跟着她奶生活,很是与他惺惺相惜。
最后聘礼只要了几百文钱和几袋粮食,就嫁了过去。
而且他说她奶一个人不容易,就没让她把聘礼带回去,都留给了她奶,她很感动,想着她确实是嫁对人了。
结果没想到,嫁过去后,才是她的磨难开始。
按理说他是寄住他姑家的,成亲之后,他应该被分出去,成立一个小家的,可他姑偏偏不愿意,而他又太听他姑的话,于是她也只能咬牙认了,想着终归是姑母不是婆母,怎么也不会磋磨她的。
哪曾想这姑母比恶婆婆还可恶,啥脏活累活都是她的,而姑母家里自己的两个儿媳妇,却是只负责做饭,像是防贼一样都不让她进灶房。
而他们夫妻俩也和他姑家其他人不一起上桌吃饭,而是去他们的小屋里单独吃饭,好几次他们两个吃糠咽菜,那边的大堂里,却是欢声笑语,吃肉喝粥。
她初来嫁到,看着情绪失落的男人,还会忍着难过,哄着他。
可后来,她的容忍,让他姑变本加厉,直到她有了身孕在身,他姑还让她干重活,她受不了了向他诉苦结果每每得到的,总是让她忍。
忍忍忍,她实在忍不了了,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结果第二天他就跑过来求她回去了,她当时还挺高兴,觉得男人是重视她的。
然而等她回去了,才明白过来,他姑是向他诉苦,说是他媳妇儿走了之后,没人干活了!
他姑稍微对他好点儿说了几句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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