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领悟的剑意。”
“凌驾于先辈剑意之上的剑意,如同剑中君皇般。”
重瞳老者和白眉老者眉头轻皱,直视那道白衣身影,隐约间他们能够察觉到那股锋利无铸的锋芒。
李慕辰眼中也残留着些许震撼,昔日他就感受过苏败残留在琅琊剑阁中的剑意,那时候他就觉得苏败的剑意很恐怖,只是没想到会如此恐怖:“能够领悟剑意的剑客便亦是剑道天才,而能够让先辈剑意为之颤抖甚至畏惧的剑意,那便是剑道王者。才短短数分钟的时间而已,他便已踏至第六重。”
“仅仅这一点,苏败就能够超越楚修和苏赢。”李慕辰双手紧握,神情有些动容。
星空下,楚歌漠然的脸庞上泛起欣慰的笑意,喃喃道:“到最后我还是输给你,苏赢!”
空旷的第六重楼中,悲呛的剑鸣声连绵不绝,汇聚成一片。
苏败凝视两侧的剑碑,其上皆是弥漫着恐怖凌厉的剑意,显然当初在这留下传承的强者皆是感悟过剑意,比起第五重楼内的剑碑,这里的剑碑数目更少,只有十二座。
“琅琊宗数百年中曾出现过无数强者,然而这些先天强者中能够感悟剑意的人却寥寥无几。这里有十二道截然不同的剑意也就意味着曾有十二名强者感悟过剑意,琅琊宗何时出过这十二名强者?”苏败眉头微皱,隐约间他觉得琅琊宗越来越不凡,至少没有表明看起来那般简单。
修长的指尖至剑碑上轻轻划过,苏败径直的向着第七重楼走去,这里十二座剑被上的传承俨然让苏败心动,毕竟能够领悟剑意的强者,其传承必然恐怖无比,然而苏败更在意的却是其上数层楼的传承,那里的传承肯定会比这里更加恐怖。
“人往往很多时候就是想要更好的,而不是最好的。”苏败捂着眉头轻笑道,站在通往第七重楼的天梯。比起通往六重楼的天梯,这里的天梯更短,仅仅只有七道台阶而已。
苏败注意到,这七道台阶上铺满一层灰尘,显然已经很少有人踏至。
“有更好的谁会去错过。”苏败抬步再次迈上天梯,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徒然在这片天地间汹涌而出,苏败顿时觉得眼前这昏暗的剑碑楼已至视线中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血腥无比的画面。
天穹暗淡,血浆迸溅,血流成河。
一名白衣剑客持剑行走于漫天的血雨中,在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其背后却背着一名绝世倾城的女子,然而那张让天地失色的面容上却布满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白衣男子且行且进,走过黄沙大漠,走过皑皑不见尽头的冰川,走至漫山遍地红叶的古寺前,那摇曳的红叶落在那身白衣上,静宁无声撕开道道口子,鲜血淌落而下,将他的血肉割落离骨,他抬着清冽如幽泉的眸子直视着那漫天古佛,淡淡道:“这世间真的有佛吗?若有我佛,那我屠尽漫天诸佛,她能站起来为我继续轻舞吗?”
“若世间无佛,你们又在信仰什么?”
无数道披着袈裟的身影和披着战甲的铁骑至漫天古寺中汹涌而出,如同潮水般涌向那道白衣身影。
碧血横飞,天昏地暗。
苏败如同无关紧要的人般望着眼前这一幕,他看见那惊艳的剑光撼动了云霄,看见那漫天摇曳的血雨染红了古佛石像,猩红的血顺着石像滴落,那石像好似在咧着嘴开心的笑着,笑这世间,笑那蝼蚁,笑那襁褓中的婴孩……
苏败已经明白眼前这一幕到底是什么,亦明白那道舞剑狂怒的白衣剑客是谁,同样也明白那襁褓中悲泣的婴儿是谁,他看见那猩红的天穹中徒然浮现出一道古佛的虚影,如同末日降临般轰轰而下,撞上那白衣剑客,亦撞上那襁褓中的婴儿,那时,苏败听到丹田破碎的声音……
血雨模糊苏败的视线,直至最后,眼前的场景徒然一换,琅琊宗那气势恢宏的宗门出现在他眼中,他看见那白衣剑客满身是血的躺在尸山血海中,他看见步惊仙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仰天咆哮,那些西陀烂柯殿的佛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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