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走,她会无路可退。”苏败摇着头,道:“况且,你也说了她是傻*女人,就凭你在这一点上和我的看法相同,我就不会对你有所恼怒。”
“和你说话还真愉快,我叫七罪。”黑衣青年缓缓的扬起手中长剑,一柄很平凡未有任何样式点缀的长剑,然就是这样的长剑却给人一种凶兽般的感觉,当剑尖指向苏败的时候,这凶兽就像苏醒了似的,“我有一个期待,期待我有幸能够见到你的剑。”
话音未落,如墨黑衣就像沾染墨水的笔墨至这皑皑天地间挥洒着,黑衣青年手中长剑吞吐刺目璀璨的剑光,道道剑影犹如淅淅沥沥的细雨般连绵不绝,其可怕的剑气就就如雨水般穿插于其中。
可怕!目睹这一幕的弟子皆是凝重无比,这恐怖的剑影密密麻麻,瞬间要刺出多少剑?以往他们实在难以想象有人的剑会如此之快,这就是七罪师兄的秋雨剑吗?
剑若秋雨,阴雨霏霏。
“这就是去年那小子吗?不错剑若秋雨,滴水不剩,让人防不胜防。”李慕辰难得称赞一句,能够让这位执掌刑堂之事的他称赞的弟子可是屈指可数。老练的目光停落在苏败的身影上,李慕辰转过头望着一旁的数名长老:“还记得他吗?”
他!观望的数名长老脸色立即低沉下来,好似不愿意去回去那段时光,以及那道如同高山仰止的身影,先前出声否定苏败问鼎的长老轻声道:“李长老怎么想起他了?”
“因为苏败很像他。”李慕辰低语道。
“他强大的让同龄人感到可怕。”这名长老继续道。
“他儿子也会强大的让同龄人感到可怕。”李慕辰深信不疑道。
“这话为时过早了。”这名长老摇着头道:“血脉可以传承,有些东西却不可以。”
一旁,步韵寒听着李慕辰等人的话语,明眸一动未动的落在苏败的身影上,先前她可是亲眼目睹了七罪和秦政那一战,七罪很强,甚至比起诸多内门弟子都要强盛不少,而秦政皇子更是强的不像话。
咻!咻!咻!
就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似若秋雨连绵不绝的剑气已至苏败面前,其无处不在的剑影更是无边落叶簌簌落下,苏败白衣摇摆,其身却如离弦的箭般,割开其后的风雪,如墨长发如蛇般狂舞着,踏雪无痕,云淡风轻的避开这横扫而来的剑气,其目光却停落在黑衣青年的长剑上,目光微凝在其上。
黑衣青年的剑亦幻亦真,神鬼莫测。
辗转挪身,黑衣青年剑光刺目,剑势更盛,若是先前只是细雨靡靡,此刻就是犹如飓风暴雨般,携着狂风卷落叶之势,尽数断去苏败的后路,在这样的情况下,苏败只能选择闪躲,亦或者认输,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至少在众人眼中是这样的。
“看来七罪师兄在先前那一战之中并未用了全力,如此可怕的剑势!”
“苏败身法也有些恐怖,尽管他被七罪师兄压制住,现在还能够丝毫未损。”
“可是,他没有出手的机会。”
石台上忽生忽灭的剑光,苏败那犹如舞蹈般飘然而去的身法让无数人的注意力此刻齐聚着,深怕错过些许的细节,这是一场视觉盛宴。
就连秦政和书生,此刻目光也是一动未动,他们能够感觉到七罪的剑势越来越盛,直至巅峰,在那时候,就是七罪剑势汹泄而出的刹那,那时,整个石台必笼罩在七罪的剑势下,这就是七罪的恐怖之处,这一点,书生比谁都清楚,目光饶有趣味的看着苏败。
然就在下一刹那,书生的眼瞳猛地一缩,只见剑影中,苏败的身影就像风中摇曳的雪絮,徒然凝固在半空中。
静立在风雪中,苏败任由那迎面而来的劲风呼啸而至,白衣微拂,衣玦摇曳。
平静的目光凝视着这漫天的剑影,苏败轻吐道:“一剑!”
一剑!
疾驰中的七罪眼神微变,这家伙终于要出剑了吗?还有是要一剑击败自己?听到这句话,七罪眼中并非有任何的轻蔑,作为一名剑客,他从不会因为对手的言语而去轻蔑他人,他能够做的就是将自己手中的剑挥展到极致。
淋漓尽致,凌厉的破风声在石台上更盛,七罪的剑势已极致,千百剑影好似天地中倾斜而下的雨水般向着苏败点落而去。
铿锵!
苏败微按在剑柄上的手终于动了,这柄尘封已久的青峰剑将伴随着他的锋芒,展现在世人的眼中。
剑,可锋芒内敛,温润如玉,谦若君子。
剑,亦可锋芒毕露,剑寒九州。
苏败,出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