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狐族也是一样,银色、蓝色、金色为上三品月狐,尾数越多代表修为越高,而其他毛色的本命狐则为下品,归属于杂狐族。即使投身皇家,非上三品月狐也是不能继承家族的任何职位的。”
“从灵羽族到杂羽族,从月狐族到杂狐族,差距太大了,出身不由己,道路没得选。”鲍子蕴内心感叹,看着街上走过的男男女女,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年轻人,问道:“你们这里的男人都簪花吗?”
“回小先生,我们这里未婚的男子才可以簪花,而且身份不同,簪花的品种和数量也不尽相同。”青年恭敬地回答道。
鲍子蕴对于男子簪花并不陌生,唐宋时期都有簪花的风潮,这两朝代他都经历过。特别是在宋朝,簪花的风气盛行,自己当年也是花美男中的一份子。但与这里相比,还是稍显逊色。这里男子簪花的样式多样也更加赏心悦目。想到今天是上元佳节,不禁问道:“今天簪花还有别的用意吗?”
“小先生果真聪慧,今天是上元夜,城里会有抢亲活动,也被称为簪花官配夜。”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有意思,抢亲的方式是怎样的?”鲍子蕴兴趣盎然地问道。
“月上柳梢后,城内的花灯尽亮。这时候,簪花的男子可以在花灯间游逛,如果被哪家女子看中,可以直接抢到府上洞房。”青年说完,不禁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
“这么简单?!如果被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抢了怎么办?”鲍子蕴觉得有点太过简单粗暴。
“能抢你的都是和你身份相同或更高的人,入府后能成为正官,我们又有什么挑选的理由呢?”青年倒觉得这种方式甚好。
鲍子蕴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其头上的花,微笑道:“看来簪花也是有讲究的。”
“是的,抢亲者从佩戴的花就能分辨出身份和家境,也是不敢乱来的,除非另一方主动相邀。”
“你陪着我们不会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吧?”鲍子蕴笑着问道。
饭叔见小包子求知欲正浓,笑道:“就知道带你出来一定有问不完的问题,快到中午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一下,也等等任老头。”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年轻人,又道:“你也辛苦一路了,不嫌弃一起吃顿便饭吧。”
年轻人喜出望外见所求终可实现,忙道:“在下哪有跟先生们共餐的福分,如不嫌弃可否到小的开的店里歇歇?”
饭叔听到此才知道其主动套近乎的真实原因,笑道:“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老板,那再好不过了,我们也懒得再寻,你头前带路吧。”
年轻人将两人引到一家临街的酒楼,酒楼足有三层,金底牌匾上写着「香醅浅酌」四个大字。小二穿得干净,在楼前迎客,见到年轻人客气地尊称他为店主。
“这酒楼的规格很高嘛,味道应该也不错。”饭叔赞叹道。
鲍子蕴刚才没有留意,这才仔细打量楼上楼下的店伙计。一个个果真都是修罗道中人,生得干练,腿脚麻利。店主亲自把他们带到三层靠窗雅间,这里风景极佳,推窗可以将整条街景尽收眼底。
“年轻人,一路上我忘了问你高姓大名了。”饭叔坐下来问道。
“先生客气了,在下黄灵族,黄畅。在这凌波城里开了间小小的酒楼。”店主回答道。
“你过分谦虚了,这家店的金底牌匾意味着只有天道和修罗道的人才有资格进来,连修罗道中的下五族都没有这个特权。”饭叔淡然道。
“先生们能来到小店,便是为小店增光添彩。”店主笑着回答道。
“你也是用心了。”饭叔说着,伸手指向门口挂着的两串红灯,用灵力点燃了其中一盏。
“多谢先生。”黄畅再次施礼。
这时,一名伙计跑到店主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店主有些为难。饭叔见状道:“你下去忙吧,今天是你们凌波城的大日子,想必你这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忙,让伙计招呼我们就可以了。”
“多谢先生谅解。”店主再次行礼,留下一名伙计匆匆下了楼。
“饭叔,您刚才点灯是什么意思?”鲍子蕴不解地问道。
“这老板跟着我们很久了,即便我不吐出那只黄鼠狼的烟圈,想必他也会找其他机会跟我们搭讪。这种规格的酒楼外面的红灯可不是谁都能点的,即便是他们的城主也不行。被点亮的越多,说明天道人来这里用餐的人数越多,自然酒楼的地位也越高。按理说,凌波城与学问也算是近邻,酒楼外的红灯早该全亮了,只因凌波城建城不久,还未受学问邀请,还有一层原因,此国文化与天道人的文化差异较大,天道人入驻这里应是寥寥。”饭叔解释道。
“原来如此,饭叔,您刚才说有金底牌匾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样式的?”鲍子蕴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去街上看看就知道了。”饭叔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地址,折成一只纸鹤,放飞到窗外。
“来,尝尝这里的饭菜。”饭叔把菜单子推给鲍子蕴。
鲍子蕴放眼望去街景,却无心在菜单子上,饭叔也不打扰,随意点了四个菜,又叫了一壶茶。
鲍子蕴放眼过去发现这条街上金底的招牌好像只此一家,其他则全中蓝底或黑底,心想:“莫非只有三种?”
饭叔没等他开口便说道:“蓝底店主也是修罗道,但会顾鬼道当杂役。有身份的鬼道可以进入,黑底则大多是鬼道开的店铺。还有一种招牌这里没有,那就是红底招牌。那是天道开的,除天道不得入内。”
“何为有身份的鬼道?鬼道在这里不是最低微的存在吗?”鲍子蕴问道。
“你说的没错,有两种鬼道还是能过得舒心点,第一种就是有钱的鬼,你看。”说着,饭叔指了指对面蓝底招牌的三合居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