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斯舒展着身子,期待着那即将到来的巫山云雨。
门开了,脚步近了,波罗斯也兴奋了起来。
然而,那头牌却未向他走来,转而忸怩如处子一般,只敢坐在床铺对面的沙发中。
“欲拒还迎么?真懂得玩。”波罗斯心中不怒反笑,他就喜欢玩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然而,还是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当波罗斯觉得这个头牌是否有些玩得过度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嗓音戏谑的响起:
“博士,你在等什么?是否觉得这个头牌会玩出一些新花样?”
自从苏醒后,波罗斯已经在这个大重铸后的世界闯荡了十几年,然而他从来没有忘记,忘记那个曾经被关在囚笼中沉睡的雄狮。
而在离21世纪已有足足五个世纪的世界,他又听到了挣脱了囚笼,恢复了自由的雄狮的低吼。
波罗斯惊恐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如同被从噩梦中吓醒的小孩,双脚扑打着向后急退。
“哐”
哪怕波罗斯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他都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拼命的将自己已经因为堕落而变得臃肿不堪的身躯挤到房间的角落里。
好似这个角落拥有让他远离雄狮的魔力。
夜豪翘着二郎腿,静静的看着波罗斯那因为恐惧而痉挛的丑恶姿态,只是静静的看着。
五百多年,他复仇的第一步终于迈出。
许多人说深仇大恨总是刻骨铭心,但当这份仇恨得以报偿之时,总会显得空虚。
别人如何,夜豪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血管中的血液都因为兴奋而快要沸腾起来了。
复仇的前夕,那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所以当波罗斯惊吼着“你不是死了么”的时候,夜豪开始笑了起来,笑得如同一个看到最喜欢玩具的孩童。
“也许是因为我跟地狱的八字不合,所以还是阳间适合我。而且,我想找两个故人玩一场好玩的游戏。博士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喜欢玩游戏的人,对吧?”夜豪满面春风的笑着,但看在波罗斯眼里却比之一只夜叉还要可怖。
波罗斯脑海中深深的记得当年对夜豪究竟做过些什么,因为那是他这辈子最自豪的成就,创造出可让人类殖装圣装的科技就是在他手中最早发明出来的。
是以,当夜豪再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明白自己的末日来临了。
波罗斯忽然如同疯子一般扑向一旁的巨大落地窗,狠命的敲打着窗子,大声的向他眼中那个无能的夏纣王子呼救。
这个时刻,无论是谁,只要能够救他,波罗斯宁做那个人一辈子的奴隶。
夜豪自己却是慢慢的走到房外,拉了一张安装着各种医疗手术器具的手术床进来。
波罗斯见了,心胆俱裂,叫的如同厉鬼般凄厉。
下一刻,他只感到自己的脖颈被夜豪牢牢的捏住,犹如一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般,被粗暴的按在了手术床上。
夜豪曼斯条理的捆缚好波罗斯,凝视着波罗斯,伸手抚弄着他那肥胖的脸庞,“深情款款”的说:
“博士,我乞求你不要如此害怕,因为恐惧而消耗卡路里真的是一种十分浪费的事情。只有痛苦,对,只有剧烈的、难以言喻的痛楚下,卡路里的燃烧才能够散发出怡人的清香。”
夜豪望着波罗斯那脑满肠肥的丑恶躯体,认真的说:“博士,我真心觉得你太瘦了一些。我手上有好多实验项目要在你身上逐一尝试,你这么瘦,我都不知道从哪一项开始下手了?不如你帮我决定。”
夜豪殷勤的将一份厚厚的书册摆到了波罗斯眼前。
那是一本日记,一本实验日记,一本属于波罗斯的日记,上面写满了波罗斯数十年进行的各种非人的实验,以及那些实验体接受实验后肉体和精神上呈现出来的具体体征和反应。
波罗斯明白,这本日记里所记载的是一个地狱,一个他曾经构筑过的地狱。
所以波罗斯绝望的哭泣:“求你,求你,让我死吧?”
夜豪收起日记,摇了摇头,讥笑的说:“死?你当然会死,但不会是今天,也不会是明天,也许你活得比我还久也说不定。”
语毕,门外走进来两名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望向波罗斯,眼中均是闪烁着仇恨和快意的目光。
夜豪侧过身子,拍拍两名研究员的肩膀,将日记本交到其中一人的手里,向波罗斯笑着的说道:“这两人,原本是你的手下,不过博士你似乎有些嫉妒人才,闹得人家妻离子散。不过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我觉得在研究的时候,大家一起好好参详一下,究竟这个误会在哪里?”
波罗斯惊吼着:“求你,夜豪,夜王,所有的一切都是连飞空让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让我痛快的去死。”
夜豪脸色猛的阴沉下来,若有所思的说:“是啊,还有连飞空。”
夜豪不再搭理波罗斯,缓缓的走到房门外,他手里拿着波罗斯的手机,点开通讯录,连将军,发送一条短信:
“跨越了五百年的时光,我想问你一声安好。来自你五百年前背叛过的兄弟。”
“嘀”
“您的消息已发送。”
夜豪平静的离开,身影消失在留香水榭那绚丽的光影中,只留下一声声非人的嚎叫缭绕在这空荡的“宫殿”中,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