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帅,若不是孙大帅在辽东辛苦经营,建虏早就打到北京城将那劳什子的魏忠贤的脑袋给喀擦了下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一时间骂声不绝。那来人刚开始还有些恼怒,但看这些将领骂着还觉不过瘾,居然有人卷起了袖子想要动手,才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来错的。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他虽然不是秀才,但碰上这些粗鲁不文的将领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赔着笑脸,看着孙承宗的反映。
“统统给我住嘴!”众将士不绝于耳的吵骂声终于将孙承宗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这才发现堂上的情形,忙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是成何体统?这是京城来的上差,你们难道连这一点规矩都不懂吗?嗯?”随着他满是威严地一声喊后,堂上立刻便清净了下来。那名宣旨之日呢也暗自擦了把汗,差点他就要被饱以老拳了。然后孙承宗便朝那人施了一礼道:“这些都是粗人,言语上得罪了大人还请恕罪。”
那人怎么敢在孙承宗面前放肆呢,宣旨虽然这位大人要去京城了,但是皇上对他的信任是朝中之人都清楚的,说不定去了一次京城后便回官复原职,而且这里又是在辽东,他就更不敢得罪孙大人了,于是他忙还礼道:“这都是将士们对孙大人你的爱护,下官怎会放在心里呢。不过…….这事下官也是奉命而来,希望大人不要让我难以交代……”
“老夫不会让你难做的,不过这辽东事务繁多,即便要脱身去京城也要等上几日才能成行。”孙承宗忙道。
“大帅,你可不能送羊入虎口啊……”赵率教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忙劝道。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孙承宗用严厉的眼神阻止了:“你这叫什么话,老夫不过是去京城一趟罢了,将事情说清楚了自然就没事了!你总不能陷老夫于不忠吧!”
见大帅真的动了怒,赵率教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用眼狠狠地盯了那宣旨之人一眼,看得那人毛骨悚然。镇住了这一些将领之后,孙承宗才转过头来客气地道:“上差一路而来也辛苦了,就先休息几日,待到老夫将这里的事宜都交接了之后便与你同回京城如何?”
在这情况下,他还敢说什么呢?自然是点头称好了。孙承宗便让人将这个已经不敢说话的京城来使送到了馆驿处休息,然后才微带无奈地看了众将领一眼,摇了摇头:“你们让我说什么好呢?如今大局已定,连圣上的旨意都已经下达了,老夫除非犯上作乱,不然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大帅!”所有人都突然一起跪了下来,看着他,满脸的不忿。孙承宗叹了口气,将近前的两人扶了起来道:“老夫知道你们这是在为老夫着想,但事已至此一切便都无法改变了,这京城老夫是必须得去了。你们也不必如此沮丧,此去京城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皇上对老夫的信任还是在的,或许将事情说清之后,老夫便能重新回来了。”
“大帅,”赵率教突然道,“不若就由末将带上一千人马随您一道前去京城,以保护你的安全吧?”
“胡扯!若老夫回次京城还要带这许多人马前去,别人会怎么想?本来圣上还不会起什么疑心,见了这些人马恐怕就要疑心老夫真有不臣之心了。如果圣上真有了这层心思,这区区一千人马难道能挡得住京城三大营的攻击吗?”
“这……”一想孙承宗的话也对,赵率教只得无奈地一点头,退到了一边。这时孙承宗继续道:“这次老夫不但不会带什么一千人马回京,连骁虎骑的人也不打算带了,老夫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不是拥兵自重之人!”
“大帅,这可不行啊,这样一来一路之上那些阉党之人若是想对您不轨的话就太容易了。”其他的将领忙劝道。但是任他们怎么劝说,孙承宗都不肯改变主意。
这时一直在旁看着的唐枫开口了:“大人,诸位将军,我倒是有一个主意。”等到众人都看向他时,他才对孙承宗道:“大人你这么考虑也对,但是阉党之人太过阴险也不得不防。这样吧,大人你就与我的书童解惑一道前往京城,一路上他也好照顾下大人你的起居饮食,而他的武艺也颇为不俗,有他在身边等闲之人也伤不得大人分毫。不知各位以为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