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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堂,高鸣便皱眉道:“大人昨天不是说这次为了防那汪家的人找上面的人帮忙必须早日定案吗?怎么现在却……”
唐枫苦笑一声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其中有些蹊跷吗?本官恐怕这汪德道真如他所说的,对此事并不知情。”
“那又如何?”其中一名树吏插口道,“大人只求能够定他汪家人的罪,至于究竟此事的实情如何其实不必深究啊。”
“难道你想草菅人命?”唐枫突然转头逼视着他,吓得他连退了好几步,“若我要用冤屈的案子来定汪家人的罪,那与他们有什么区别,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死于人手的乡亲?本官要的是一个真相,为的是替人讨一个公道,而不是对付汪家的一个手段!”
“大人英明!”田镜在边上点头道,“他们如此说是在陷大人于险地啊。”
“此话何解?”唐枫一惊,问道。
田镜咳嗽了一声后道:“大人此次借这个案子是想将汪家的人击垮,但他们必不会就此甘休,用不了几日,上面的人就会被他们请来。到时若是发现了这案子尚有破绽,那他们就更好借题发挥了。而大人就算不被人指为有意构陷汪三公子,怕也会得过察案不明的罪过,到时对大人的前程可是有着极坏的影响的。所以卑职认为,大人还是将事情查清楚了再断案不迟。”
唐枫倒没有他所想的那么深远,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太过急功近利,连公正都抛在了一边,那就有违自己的初衷了。现在听了田镜的一番话后,就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但是随即他又皱眉道:“可如此一来,这案子便无法可想了。想要在短时间里找出那指使的究竟是什么人怕是不能够了。”
高鸣突然一笑道:“大人,卑职有一法说不定能将此案破了,但却需要大人不做君子。”
“哦?是何办法?”唐枫也来了兴趣,说实话他还从未将自己当作什么君子。
衙门后面的一个房中,汪德道与汪利等人被关押在一起,另外还有几名衙役看守着,几人都不敢看向汪德道,而汪德道要不是碍于衙役在场早就破口大骂了。过了一会工夫,房门突然开了,一人进来道:“两位兄弟,大人让你们去回个话,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那两个看押的人立刻点头出去了。而那后来的人在看了众人一会之后突然捂着肚子道:“娘的,老子中午吃错了什么,居然又痛了。”说着看了一眼几人后,便急急开门出去了。
等到房中只剩下自己这些人后,汪德道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大声道:“汪利,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胡乱说我是主使你们的人。待我出去之后,不将你们的舌头都割了!”
汪利先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味的苦笑。但是那汪底到显然是忍不下这口气,不断地骂着他们,甚至连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说了进去。到了最后汪利终于忍不住了:“三少爷,你就省口气吧,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三少爷啊?现在汪家已经是由大爷作主了,你就算能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这么说也是为了汪家好,若是真告诉他们是大爷支使的我们,只怕我们汪家倒霉得就更厉害。所以为了汪家的以后,三少爷你就认了这件事情吧。有大爷在外照料着,一定不会让我们有事的。”
“什么?是大哥做的?”汪德道一惊,但随即就了然了,想来是自己受伤后父亲将事情都交给了大哥,所以才会惹出这事来。他的心中不禁哀叹,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打了开来,唐枫与一众衙役、书吏全都站在外面笑看着他们:“你们终于将实话说了出来。看来你们还真的撒了谎,为的居然是保住另一个少爷啊。”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知道事情已经全被他们听到了,汪利等人脸色大变,心中对汪德道埋怨了很多次,但是显然这时一切都已经无可改变了。而在另一边的汪德道却是从嘴角出绽出了一丝笑容,看来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这的确是衙门里的人设下的一个圈套。但他却是甘心进去的,因为他要洗清自己的嫌疑,就算代自己入罪的是自己的兄长也是要这么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