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猊今的寝宫出来,安以颜慢慢的向着宫门口踱步,也不知道楚宁现在究竟有没有回宫,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总觉得哪里都是冷清。
更何况,顾长留说楚宁爱上了猊今的话,多少总有些让她在意,情不自禁的就想要探个明白。
走到宫门口时,却恰恰遇到了顾长留正往里面走来。
一百多米见方的石铺广场上,两人摇摇相对,顾长留也抬眼看见她,有些呆楞的样子,定在那里。
安以颜轻轻的笑了一下,在这个地方,她总是会恰好撞见各种各样的人,或是她进来,或是她出去,都是这样隔着长而空旷的石板路,留一个遥遥空对的印象。
不过这一次,同顾长留的见面却还是与往常不同。在那封闭幽暗的小空间内,她曾听顾长留自顾的许了一个关于长久的隐秘诺言,然而安以颜一向知道,任何诺言,都不仅是有时间的限制,还更有空间的限制。
此时此刻,那话是不是就如云烟般无影无踪的消散了呢?
安以颜走过去,每走一步,也都能看见顾长留迎着她走了一步。
两个人以同样的步伐向对方靠近,固然是好的,总要比一个人的速度要快上一倍,然而相错而过时,分开的速度岂不也同样的比一个人的离开更加迅速吗。
安以颜自嘲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她是最近经历了太多让人感伤的事情呢,还是本来就从心底里是这样的一个悲观主义者。
及到两人之间只有五六步的距离时,顾长留的脸上仍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或暗示。
安以颜也就目不斜视,直直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两人的肩膀相擦的瞬间,顾长留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在宫门外等我,我马上就会出来。”
安以颜愣了一下,再回过神时,已只能看见顾长留挺得笔直而远走的背影。
她转了身,直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宫墙后时,才微笑着,按他说的,出了宫门去等他。
并没有等上多久,顾长留便出来,走到安以颜近前,微笑道:“要不要陪我去悲喜楼?”
安以颜讶然的挑了挑眉,道:“去悲喜楼干嘛……”
顾长留拿着一张公文在她的眼前晃了一晃,“悲喜楼爆炸,是与对东篌王的行刺有关。王上下了令,一切损失由朝廷负责,责我监办悲喜楼的重建事宜。”
安以颜想了一下,由朝廷出钱重建妓院,这事就算不是前无古人,也到底好笑。
当然,鉴于藏在悲喜楼内的秘密,楚宁此举倒也是正常,只不过知道这秘密的人怕只是少之又少的吧。
思及此处,安以颜一方面的确是想要去见见梗和,可另一方面却又为顾长留留她下来只是为了让她陪他一起去查看悲喜楼的事宜而感到气闷。
然而顾长留却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安以颜的不快,一辆马车驶到两人身边,顾长留率先上了马车,随即便伸出手来拉安以颜上去,“来吧。”
安以颜瞪他一眼,心里腹诽着顾长留是根木头,可嘟了下嘴后,却还是不情不愿的跟他上了马车。
安以颜不知道秦络究竟是在悲喜楼里埋了多少炸药,又是怎么埋的,可见了这灾后情形,却实在是不得不佩服他确实炸得彻底,恐怕就算是现代的专业爆破队也没有这般的水准。
如果她不是不久之前还亲眼见过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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