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和白镜大吃一惊,孙蕙和余氏怎么会顶起来?若说孙氏顶撞老太太倒是常见,可孙蕙却是全家最温顺的晚辈,怎么可能会顶撞一直以来照顾关怀她最多的婆婆?就孙蕙的性子而言,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两人来不及细想,慌忙起身就往外走,秦浅一面走,还一面问,“老太太和二老太太知道了么?他们过去了么?”
“二老太太还在睡,老太太今儿出了门,这会儿还没回来。”苏果摇摇头,又问道,“要我去叫二老太太起来么?”
“暂时不用,二老太太这些日子睡得都不安稳,能多休息还是多休息吧。再者,二老太太也向来不管各房的事情。”秦浅想了想,追问道,“那三太太呢?快去叫三太太过去看看。”
“三太太跟着老太太一道出门去了,这会儿也还没回来。”苏果愁眉苦脸道。
“那就是没别人在那儿了?”秦浅有些发愣。
白镜在一边“咦”了一声,若是这样,让她们两个二房的小辈过去算什么事,是给顶撞婆婆的孙蕙加油助威,还是跟着余氏一起教训不听话的大嫂?
两人越想越不对,忙顿住脚步,秦浅有些尴尬地道,“我怎么觉着,这样贸然过去,反倒像是要坏事。”
白镜也点点头,附和道,“毕竟我们可都是晚辈,小辈,不论是大嫂还是大太太面前,都没有我们说话的余地。再者,咱们是二房的人,怎么也不能管大房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让过去?”秦浅和白镜异口同声地问苏果。
“啊,是大太太说请浅姑娘和二奶奶过去的,说是,有话要问。”苏果忙拍着脑袋道,“是我方才一着急,说错了。”
苏果见大房气氛不对,过来的时候便直接说成孙蕙和余氏的事情,如今秦浅和白镜一问,方才知道原是余氏找两人过去问话,都舒了口气。
“究竟是什么事?”白镜奇怪道,若说起来,大房和二房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交集,问话更有些说不上。
秦浅却心下似乎有了一些了悟,余氏要问她和白镜事情,最大的可能也就是京城的事情,可这事余寄傲百般叮嘱说不能说出去,秦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瞒着余氏,若余寄傲真的想告诉余家,定会有办法自己去说,这事是轮不着她去多嘴的,拿定主意,秦浅这才放下心来听苏果回话。
“听说好像是今儿余家又来信了,说是那边家里好像不大好。”苏果低声道,“大太太想回家去帮忙,大奶奶却觉得不妥,劝大太太不要回家,大太太被说得恼了,正不理大奶奶,这会儿说是要找浅姑娘和二奶奶去问问京城的事情。”
孙蕙的反对,倒是在秦浅的意料之中,她若是赞同,反倒是奇怪。孙蕙最大的弱点就是,似乎不懂什么是亲情,尤其是从她生产之后更是如此,一切事情都从是否有利的方向去做。
也难怪她会劝余氏不要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出门,尤其是,现在还并不知道皇帝对余寄傲失踪的看法,若是一个恼怒,降罪下来便是灭顶之灾,余氏在秦家老宅住着,离是非远,或许还能逃过,可若是她回了余家,便是怎么也不能逃过去了。
这样想来,余氏现在最该做的自然是留在秦家老宅等消息,可毕竟那是余氏的亲娘和哥哥,她又怎么可能不挂怀,余氏虽然平日里也是个冷静的,却不是孙蕙那样对谁都能冷静的人,她正心急如焚,为家人担心,孙蕙却劝她把自己摘出来,她自然心里要怨孙蕙,说几句狠话都是轻的,换了老太太,怕是直接就张口大骂了。
秦浅和白镜对视一眼,并肩往大房走去。
踏进大房的院子,却听见里面静悄悄的,一丝声响都没有,秦浅和白镜有些奇怪,就算是平时,也不至于会这样安静,怎的这会儿却连点动静都没有。
两人往里走,外面一个丫头见两人走来,忙掀了帘子对里面道,“二奶奶,浅姑娘来了。”
秦浅和白镜走进去,就看到孙蕙乖巧的站在余氏旁边,余氏脸色很不好的坐在上手,见两人过来,勉强笑笑,对她俩道,“你们来了。快坐。”说着让丫头们给秦浅和白镜看座,还拉了秦浅的手让她坐自己身边。
秦浅和白镜本以为会见到婆媳两人气氛尴尬,却没想到两人此时完全是相安无事的样子,虽然心里疑惑,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孙蕙见她们进门,便起身去泡茶,还给秦浅和白镜取了她们上回说喜欢的茶具,她态度大方,笑容温暖,若不是听苏果说过一回,秦浅和白镜甚至以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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