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在旁边微笑着没说话。
素怀想了想,又交代了身边妹妹几句,这才让华帧跟着秦浅几人走了。
却没想到水榭早就有人了。
远远就看到袁霂的小厮小藻站在门口,见几个人来,笑着行了礼,让几个姑娘进去。
秦浅很久没有见过袁霂了,他总是不在王府,一年倒有小半年住在郊区山上的别院里,就算回家也总是远离人群,王爷和王妃都拿他没办法,秦浅听说是因为他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袁霂如此离群索居,消极避世。
袁霂此时正在写字,近年来他画画的少了,却喜欢上写字,几个姑娘进来,他连眼都没有抬,依旧运笔挥毫,就见他面沉如水,神情专注,下笔缓而轻,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稳妥,说来也奇怪,比起袁震的耀眼,他的存在感并不强烈,却能让人立时感到他身上传来的沉静和安详。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分明穆如清风,却让人忍不住要敛神屏息,不敢逾矩。秦浅心里暗叹,扭头看其他人,果然俱都如此。
“既是他在这儿,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的好。”袁露压低声音道。
“二爷说他一会儿便好,让姑娘们不用顾忌他。”小藻却上前一步,笑着道。
几个姑娘这才坐了,也没闲聊,静静的看着湖中的风景,水波粼粼,映衬着后面的山色秀美,屋里一片寂静,只有衣袂微动的声音,秦浅不觉眯起了眼睛,看着竞相开放的荷花出了神。
果然如小藻所说,没一会儿,袁霂便写完了字,转过身来冲众人点头示意。
“真是巧了,今天你回来恰好赶上浅妹妹过来。”袁露笑道。
“君处北海,吾处南海,不虞君涉吾地,何故?”袁霂突然出声,却是对着秦浅说的。
秦浅愣了愣,眨眨眼,低下头。
“此行不为鲈鱼鲙,自爱名山入剡中。”袁霜素来喜欢这种游戏,立时答了回去。
袁霂没搭理她,还是看着秦浅,袁霜也不以为意,袁家人向来如此,因她素来沉溺诗书文才,大家便都不与她说这些,怕益发纵得她得意忘形。
秦浅见袁霜开了口,袁霂却还看着自己,便低声道,“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
袁霂这才点点头,批评道,“句子虽好,被你一说却没了气势。”说着,收了笔墨,便要离去。
袁露见袁霂要走,出声拦道,“一会儿大哥带着华家兄弟过来,今后你们要一同读书,还是见一见的好。”
袁露怕袁霂不明白怎么回事,又把方才在路上遇见说的那些话,都与他讲了一遍。
袁霂只是微微点了头,表示自己已经听说了。
“这是华家姑娘。”袁霜指着华帧,对袁霂道。
袁霂听到她们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又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向华帧的方向看,随意坐在书桌前,和几个姑娘们离了老远。
“你别理他,他自来就是那个性子。”袁露对华帧道,“就连对我们也不亲切。更是一天里难得说上一句话,方才说了那句,怕是今天一天都懒得再说话了。”
华帧有些好奇地多看了袁霂一眼,点点头。
袁露叫人准备了几样干果点心,又让泡了一壶龙井。
“我是不喜欢白茶,”袁露举着手里的绿茶对秦浅道,“一年到头都是龙井。”
“露姐姐向来自成一格。”秦浅微微笑道。
“你别拘束,喜欢什么便捡什么吃。”袁露对着一直没开口的华帧道。
华帧点点头,却只是啜饮了一口茶水,并没有动桌上的干果。
“你今年多大了?”袁露笑眯眯地问。
“十二了。”华帧的声音有些沙哑,神态却也大方。
“与浅儿同年。”袁露拉着华帧的手道,“平日都喜欢做些什么?”
“不过是绣花、弹琴之类。”华帧淡淡道。
袁露看华帧并不喜欢多说,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好,说亲热了,似乎还没到那个程度,说淡了,又怕她觉得自己难以亲近,便捡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话题闲聊了起来,秦浅偶尔跟着帮腔两句,也算是没有冷场。
“你哥哥他,没事吧?怎的如此不小心?”坐在秦浅旁边的袁霜忽然扭头,低声问秦浅道。
“只是擦破了点油皮,并无大碍。”秦浅对袁霜道,“只是这么热的天,若是他们去了,还得再换衣服行礼的,我怕折腾的中了暑,养起伤来也麻烦。”
袁霜点点头,“无事便好。”又扭了头,问华帧读过什么书。
华帧愣了愣,说是就读过一本女经,袁霜顿时觉得有些扫兴,对她也没了兴趣,随手端了茶喝,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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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想不出章节名了。。这章有点乱了。。。捂脸。。。
那几句古文可以这么理解:
袁霂:你来我家做什么?
秦浅:我是打酱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