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忍不住任性。
袁霭有些为难的笑了笑,他从小骄傲,何曾向人道过歉,这时候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孙蕙在旁边见到袁霭的脸色似乎有些尴尬,柔声解围道,“这是什么画?不如打开看看。”
袁霭正愁没人接话,笑着对孙蕙点了点头,打开那幅画,其他小声说话的几个人也被吸引了,都向这边望过来。
“我道是什么事,非要了一副画去。”袁震道,“原是为了送人。”
袁霭面上有些微微泛红,心里暗暗叫苦,谁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就惹来这么些麻烦。
画慢慢被展开,是一个回首顾盼的唐装丽人,高髻上簪着牡丹,纱罗轻薄,肤色细腻,虽然笔触还是有些稚嫩,却十足传神,看不出竟是袁霂这样小小少年画出的画。
孙蕙看着那副画赞道,“这是仿的《簪花仕女图》吧,画的很像。”
袁震微笑道,“看一眼就猜出来,孙家妹妹好眼力。”
“这有什么难猜。”郑经嗤笑道,“和《簪花仕女图》最后一个人的动作一样,衣服和中间持花人的一样,一眼就看出是。”他这么说着,下巴又扬了扬,像是怕别人看不到他下巴上的那颗痣一般。
袁震嘴角微微扬了扬,没说话。
孙蕙笑着低头,掩住眼中的愉悦,自嘲道,“我平日就嘴快,大家都看出来不说,就我藏不住。”
“我就没看出。”秦熙也笑道,“还是女孩家心细。”
“簪花仕女图是贞元年间的画作,自然不是什么人都有幸看得的。”郑经撇嘴,明显带着一丝显摆道。
“我曾听过这个,却没见过,只是不知道蕙姐姐从哪里见得?”秦焘好奇了。
“我也是没见过真迹的。”孙蕙低头,有些黯然道,“从前在家的时候,曾见过一副仿作。”
秦焘见她又想起家人,凑过去悄声安慰她两句,直到说的孙蕙抿嘴笑了,才也跟着笑了,其他人都知道孙蕙的身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免心生不忍,又不像秦焘那样和她熟识,也不方便开口劝解,只得把话题转回那幅画上。
“这画画的真好看。”秦潇凑上前几乎鼻尖都要贴着画纸了。
“你凑那么近是找什么呢,没的污了一副好画。”秦沅笑着拉她回来。
“怎么就看出是仿的贞元年间的画,还看出仿的哪副画。”秦潇叹道,“蕙姐姐真是不一般。”
“还是蕙姐姐聪敏。”秦焘笑道,“换了咱家浅儿,定然是看不出的。”
“浅儿是没见过那幅画,这怎么能比啊。“秦潇习惯性的维护秦浅,想了想又道,“不过蕙姐姐确是跟我们这些成日闷在家的人不一般,是不是出过京的孩子都那么厉害,我看四弟弟也是那么伶俐,知道的比我们都多。”
“孙家一直戍边,那里多是军人,五湖四海的,各地的风俗都能见着,规矩也没京城那么大,见得多些也不稀奇。”孙蕙轻声解释道。
秦潇一脸向往:“若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凡事有利有弊,在那边,总是行为处事粗糙了些,吃用也没有京城那么精细,最难的就是,一旦打仗,所有人家都是提心吊胆的。”孙蕙说着,眼眶又红了。
秦浅看着大家围着孙蕙安慰,不明白为什么又一次跑了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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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一下,我对画并不了解,只是随手找了一个来配我的情节,不然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自己创作实在是有些太神奇了,若有什么明显的外行话,还请提醒我好做修改~~多谢多谢~~
咳咳,这一场涉及到很多人物,一时写多了点,大概会持续三四章左右的篇幅,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我在故意拖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