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伍行舟已经约好了,柳以沫便将明日衙门休息一天的消息发布出去。众衙役们欢呼连连。柳以沫心头闷闷地拐进后院,无视远处云碧看着自己的奇异眼神。她吃过了晚饭之后就早早地睡下,准备先补补眠,免得在夜晚赶路的时候睡着了从马背上掉下去。
正睡得香甜,感觉有人在拼命地摇晃自己,柳以沫大怒:“谁这么大胆?”迎面看到娇花瞪得铜铃一样的眼睛,说道,“小姐,小姐快醒醒,我们该上路了!”
“上路?”柳以沫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却也快手快脚地爬了起来,叹一口气,说道:“当官不容易啊,起早贪黑,还要做这种事……”
很快地将小包袱整理好,同娇花出了门,来到后院,望见伍行舟跟一道魁梧的身影站在那里等候,正是衙门的谢捕头,几个人碰了碰面,便去马厩里拉了马匹,打开后门,蹑手蹑脚地出门翻身上马而去。
宁静的子夜,万籁俱寂,百姓们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柳以沫人在马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谢捕头在最前开路,柳以沫跟伍行舟在中央,娇花殿后,一行人向着定好的路线前行。
过了洛水县之后,道路就有点崎岖,柳以沫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天上月光,看清楚自己似乎正在爬山,马走的很慢,也很颠簸,有好几次差点把她给摔下马匹来。柳以沫忍了很久,这种艰难的道路状况居然一点也没有改变,而且路变得更加陡峭,柳以沫忍无可忍,终于转头问伍行舟:“伍小师爷,这就是你说的近路吗?”
伍行舟居然大言不惭地答应,说道:“正是,大人,翻过这座山之后,再行一段路,就直接到东新村了,连东宁县城都不用经过。”
柳以沫想到那个闹鬼的地方,忍不住耸了耸眉头,幸亏伍行舟看不到,然而他看不到不代表他感觉不到,黑暗中伍小师爷笑了笑,说道:“大人小心些,这里山路崎岖,不太好走,走一段之后,恐怕还要下马。”
“******……”柳以沫在心底破口大骂,果然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柳以沫有点开始后悔自己听从了伍行舟的话,居然要来做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以柳以沫的个性,“我们回去吧”这种话,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的,尽管心底已经后悔的肝肠寸断。
果然如伍行舟所说,骑着马再向前走了一阵子,眼前的树木逐渐地茂密了起来,黑乎乎的,竟是一大片广阔的树林,柳以沫吓得眉眼抽搐,伍行舟却十分镇定,说道:“请大人下马,从这里开始,我们要徒步行走了。”
柳以沫简直被他气疯了,恨不得立刻将此人推到大堂上,重重打上几十下的水火棍。她忍了忍,才将火气压下去,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翻身下马。
其实从方才开始,她也受够了,在马背上,其实也算不得多么轻松,这里的路很难走,颠簸的她几乎要吐出来。谢捕头伸手,将腰间的长刀给抽了出来,回头说道:“大人,伍小师爷,我来开路。”
“嗯。”柳以沫答应一声。谢捕头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挥动长刀,将一些拦路的藤蔓给砍断,柳以沫踉踉跄跄跟在身后,虽然路况被谢捕头清理过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地上很多铁硬的树枝,仍旧会划破她的衣衫,有的草长的比人都高,草叶子划到她的脖子上脸上,弄得她痒的要命,忍不住伸手去抓。
旁边伍行舟看到柳以沫动作,提醒说道:“大人,这些最好不要去挠,否则也许会越挠越痒。”
柳以沫哀叹:“伍小师爷,这条路应该几百年没有人走过了吧,你看这些草,长的这么茁壮跟树似的,都快要成精了。”
伍行舟低低一笑,说道:“大人,再忍一忍吧。”
柳以沫叹一声迈步向前,忽然绊倒一根藤上,顿时向前栽了过去,伍行舟及时从旁搀扶住柳以沫,柳以沫气喘吁吁,说道:“这该死的地方。”
伍行舟紧紧地将她搀扶住拉起来,柳以沫如一根藤一样的缠在伍行舟的手臂上,感觉他坚实的身体,心头一动,说道:“伍小师爷,这里的路这么难走,不如你就搀着我吧。”
黑暗中,看不清伍行舟的面色,柳以沫以为他要拒绝,撅起嘴说道:“哼,小气……”
伍行舟终于开口,却是说道:“既然大人吩咐,卑职自然要听命。”说着,一手伸出,搂到柳以沫腰间,一手握着柳以沫的手臂,一副护花使者的状态。
柳以沫心头大大高兴,简直要欢呼出声。这时侯,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何况在她的眼里,从来不当伍行舟是什么危险分子,而只是当他是一个下属一个苦力一样的在欺负,如果此刻旁边的人换作是云碧,恐怕柳以沫就算是咬紧牙关也不会出声求救。
伍行舟虽然是书生,却也有力气,如此护着柳以沫向前,柳以沫感觉轻松多了,他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周围袭击过来的杂草,柳以沫累了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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