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以沫在黑暗之中,连滚带爬,终于跑到后院马厩,随便拉了一匹马出来,翻身跳上去,叫道:“驾!”马儿听命,立刻向着门口跑去,不料,快到门口的时候,门边上却忽地跳出一个人影来,叫道:“站住!”
柳以沫见那人黑色的衣裳,正是先前追着自己不放的那个蒙面人,当下喝道:“你当我是傻子咩?!冲啊!”后面这个却是对马儿说的,马停也不停,向前冲去,那个人不敢拦截,只好向着旁边跳着让开,柳以沫大喜,放开缰绳,叫道:“驾驾!”
冲出了客栈,马撒开四蹄,顺着大道向前而去,夜风呼呼地刮过脸上,有点冷,柳以沫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匆忙之中分辨了一下方向,见是向着京城而去的大道,心头一喜,纵马跑了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身后有人追来,心底才安稳下来,不由地又开始担心娇花的安危,不过,她转念一想:那些人既然不是要取她们性命的,那就算是捉到了娇花也不会对她怎样的。柳以沫这么说服自己。
骑着马跑了一段时间,柳以沫忽然看见前方模模糊糊地似乎有人出没,这是半夜三更,一般人都在睡得香甜,怎么会有这么一大队的人出现?
她有些不信,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又看过去,果然见似乎有一队人马出现那里,柳以沫心头一惊,本能地觉得这件事情很是异常,好像情况有点诡异。
然而她不知对方身份,当下一声不吭,埋着头无声无息打马而过,正跟那队人马擦身而过的瞬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马队中央的马车内传出。
“敢问马上的,可是柳知县吗?”
那声音,听来温和的像是水,却是无尽的黑水。
柳以沫听了这个声,吓得魂不附体,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害怕谁就会遇上谁,柳以沫一声不吭假装没听到,打马就跑,却不料那声音淡淡地说:“拦住。”
前方车队之中,哗啦啦跳出好几个修长身影来,稳如山一样挡在了柳以沫跟前,手上光闪闪的,握着兵器。
那长刀的寒光刺痛了柳以沫的双眼,她若再上前一步,对方恐怕就动手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柳以沫一咬牙,拉住了缰绳。
身后,马车停住,似乎是有人缓缓地下来了。柳以沫调转马头,向后看去,却见淡淡的夜色之中,灯笼的光芒很幽暗,却仍旧将面前之人的容貌照的一清二楚,他身着华贵的袍子,很是儒雅威严的一张脸,看起来温和而无害,但他却是雍王陈夜歌。
柳以沫此刻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他。
只是,她都化妆成这个模样了,这人竟还能认出她,莫非他有特异功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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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县,别来无恙啊。”风度翩翩这个词,说的就是陈夜歌。他背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柳以沫,就好像真的是好久不见的好友。
柳以沫看看围在周围的这一大堆人,以及面前这大尾巴狼似的腹黑王爷,终于无可奈何,灰溜溜地下马来,抱了抱拳,对着陈夜歌,一本正经地说道:“下官参见王爷,王爷,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嗯……柳知县免礼,”陈夜歌笑的温文儒雅,眼睛打量着柳以沫那一张黑如锅底的脸,忍着满腹笑意,问道,“柳知县不是在洛水县么,此时更深露重,大人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是有什么要事要办么?”
柳以沫眼珠转了一圈,说道:“没,一点事也没有,只不过,下官最近思乡情绪发作,所以很想回家而已,王爷这又是要去哪里呢?”
陈夜歌笑了笑,仍旧是一副无害的面貌,说道:“说来也巧了,本王无意中得到了柳知县思乡情绪发作要回京的消息,所以特意来碰碰运气,看看自己能不能遇到柳知县,没想到果然运气非常之好啊。”
柳以沫目瞪口呆,问道:“王爷为什么要来找下官?”
陈夜歌说道:“当然是想要柳知县去本王王府上小住些日子,好让本王一尽地主之谊啊。”
柳以沫急忙摇头,说道:“王爷,还是不用麻烦了吧,下官只是想快点回京看望老父而已。”
“尚书大人无病无灾,柳知县何必如此着急呢?”陈夜歌非常执着地说道。
柳以沫不知要如何是好。现在陈夜歌这么跟她说话,看似无礼,实际上已经给了她三分颜面,若非他如此耐心,好言相劝,随便叫几个侍卫上来,将她打昏了或者强行拖着,也就轻轻松松地拖走了。
难道真的要乖乖地听他的命令跟他走?可是真跟他去雍王府,那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柳以沫知道他心底有什么打算。可就算是不听从又怎样,也许还会受一顿皮肉之苦。柳以沫权衡左右,异常为难。
正在犹豫的时候,陈夜歌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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