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突如其来的喜讯,在心底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消化,外加一个突如其来的惊闻,把柳以沫弄得一惊一乍的。
从燕深弦的房间内出来之后,整个人兀自懵懵的反应不过来。
燕深弦的态度十分的坚决。虽然这个男子平素都是温和而无害的,暖洋洋的就好像是阳光一样,给人一种百依百顺的错觉,然而他的骨子里却是倔强而倨傲的,一旦做了决定,便很少能够再更改。
柳以沫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她无法苦劝,出了燕深弦的房间之后,便一直处在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似乎已经看到了燕深弦离开的场景。
她无法阻止。一方面,她会得到此生最大的喜悦,跟毕言飞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地在一起,另一方面,一路风风雨雨,陪伴她至今的燕深弦却要离开了。
柳以沫想来想去,患得患失的想到头疼,忍不住想冲着老天大叫,心底有一句话不停地在回荡,果然是:“有得有失,有得有失啊。”
寂静无人的走廊上,柳以沫一边走一边入魔一样地念叨着这句话,快要到拐弯的时候,对面从容不迫地走来一个人,见到柳以沫的时候,双眼放光,沉稳向前走到她的身边,却惊诧地发现,平日里机敏的女知县兀自是一副梦游的状态,似乎对自己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察觉。
“大人?”伍行舟试探着叫,“参见大人。”
对方完全没有反应,目光呆滞地快要跟自己擦身而过了。
“大人?”伍行舟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一步,一边伸出手来,在柳以沫跟前晃荡了一下。
“啊?”好像是被惊醒了一样,柳以沫总算给了一个不算太合格的回应。双眼的目光在跟前一阵乱晃,也终于缓缓地找到了焦距。
“是伍小师爷啊?”柳以沫看清了眼前这张一丝不苟的君子脸,呲牙咧嘴地开始笑。
伍行舟被吓了一跳,今日大人的反应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先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而后却又……这幅笑的夸张的德性,未免太惊人了吧。这种热情是从何而来啊。
“是,大人。卑职早就跟大人打招呼了。”不露声色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悦。伍小师爷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柳以沫。
“啊……”柳以沫怔了怔,旋即一笑,“是这样,因为本官被狂喜冲昏了头脑……话说伍小师爷你知道是为了什么而狂喜么?”柳以沫是发誓要让自己完全沉浸在欢乐当中了,燕深弦要离开么?是是是,他向来是个有主张的男子,他要离开的话,恐怕也是想了很久才做的决定,她没有权利干涉,更何况,世间的事情,岂不都是如此,有得有失,另外,没有不散的宴席好不好……等等,我怎么又想到燕大哥身上去了,我要为了喜事高兴,我要告诉全天下人,我要成亲了,哈哈哈哈哈……
虽然尽力地想让自己表现出没心没肺的高兴的样子,心底想来想去,脸上却露出了悻悻的表情。
伍行舟看的一清二楚,嘴角未免撇了撇,心想:你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用在脸上表达的这么清楚吧,忽而欢喜忽而忧愁的,你这是走火入魔么?
这边柳以沫摆出架势,似乎是想让伍行舟立刻主动的询问自己有什么喜事,然后自己可以抓住机会眉飞色舞地向全世界的人告诉自己的喜期将近,然而很显然,伍小师爷并不打算给女知县这个骚包的机会,反而咳嗽一声,脸上越发露出了一丝不苟的神情,严肃而认真地打断柳以沫跃跃欲试的美好兴致,说道:“大人,其实卑职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来找大人的。”
“啊?”这一句话出乎柳以沫的意料。她斜睨着面前的伍行舟,心想:你这个东西都没有好奇心的么?
伍行舟完全无视柳以沫卖不成关子而在面上露出的不悦,自顾自上前一步,略微放低了声音,却仍旧清楚明白地说道:“大人,是张守业的那件事……”
“啊?!”柳以沫脑中一个机灵,炫耀的心思不翼而飞,面上的笑收敛不见,问道,“怎么,事情出现了转机?”
伍行舟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卑职刚刚发现了一条新的线索。”
柳以沫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压抑着情绪问道:“快快详细说来,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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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紫鸢姑娘“自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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