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四三办事效率不赖,不到三天便把那几日柳以沫宴请过的商户要交的税收了个一干二净。出奇的顺利倒是叫伍四三疑惑了,原本以为至少要遭到些刁难或者几句冷嘲热讽,这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可他们不但没有如此,反倒热情得差点让他招架不住。
或许是柳以沫许下的利益让他们心动,又或许是那晚被醉酒的柳以沫揍怕了,总之那些平时奸诈狡猾得一毛不拔的家伙这次拿银子倒是爽快。
伍四三颇欣慰,他几乎可以看到洛水县美好的前景,只要衙门的收支逐渐平衡下来,接下来不管什么问题都可以慢慢解决,他相信柳以沫有这样的能力。
望着自己管理了大半辈子的库房,从未有过如今的丰足,伍四三不知怎么的,突然潸然泪下。苍老的脸上,浑浊的泪水顺着一道道皱纹横流下来,打湿他的衣襟。
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独自一个人开始慢慢整理并且详细记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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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穿一身官服端坐在公堂上,身后是擦得贼亮的“明镜高悬”四个字,两侧的站班由于是第一次升堂,“威武”两个字喊得有气无力,柳以沫不满的拍了拍惊堂木示意他们一遍一遍的重来。
于是,公堂就变成了训练场所,一声高过一声的“威武”中,两个揪扯着来公堂告状的人就这样被冷落了许久,不安的看着公堂上终于面露满意之色的知县大人。
“唔,堂下何人?”柳以沫在发现堂下还跪着两个人的时候,才想起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升堂,也是头一次有百姓来击鼓鸣冤。
“草民张老三(李老四)。”见知县大人终于发问,两人对看一眼,齐齐回答。
“谁是原告?”柳以沫悠闲的接过身后艳红递来的茶,润了润嗓子,然后在公堂外稀稀拉拉几个围观百姓的诧异目光下尴尬的咳了一声,连忙示意艳红把茶拿开。
“是小人……”张老三拜了一下,就开始叽里咕噜诉说起来。
艳红感恩图报,近来几乎彻底的取代了娇花,近身无微不至的服侍着柳以沫,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原本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柳以沫虽然当初在京城也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但由于一系列的原因,她可以说是从未享受过此等待遇,因而她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对不住娇花,很快就乐不思蜀了。
“艳红,这里不用你,你去把娇花喊过来。”柳以沫勾勾手指,艳红就立刻俯身仔细听她说。
“啊?我做错什么了吗?”艳红开始仔细反省。
“没有……”柳以沫小声的解释,“你好歹是大家闺秀,不适合在这里抛头露面,而且,若是让王家人认出来也不好。”
“哦”,艳红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大人为她着想。
点点头,她悄悄的从一旁退出公堂,转而去寻娇花。
此时公堂下两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原本张老三在指控李老四偷了自己养的鸡时,李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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