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司徒平见师傅醒了,顿时止住了泪水。
绿袍摇摇手,止住两人要说的话,看着司徒平笑道:“当为师赶去青螺的时候,以为凌浑要对你下手,便与他争斗起来。毕竟凌浑多年苦修,功行还在我之上,结果虽然用计将其打伤,但是我自己却是受伤更重。后来正道中人见势不妙撤走,但是邪道诸位还在。要知道为师虽然与他们先前有些交情,但是我辈魔教中人,谁不是利益至上,万一他们有人心生不轨,恐怕今天我们俩师徒就回不来了。咳…咳….”绿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咳起血来。
将嘴角血迹抹去,惨笑道:“故此为师不惜施展青木催神法,半天之内将自己的功力激发两倍,暂时将伤势压制下去的。咳….那诸多同道,见我突然无有大碍的跳起身来,一时捉摸不透,为师到底是没有受伤,还是其…咳….他什么的,这才将他们威慑住。”
此话说完,绿袍好似已经花费了很多的力气,气喘吁吁。
司徒平看了,只是默默地流泪,知道了师傅是为自己才与人争斗受的伤,心中更是凄然,决意日后定要好好报答师恩,虽死无怨。
唐石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求到:“师傅,等伤养好了,再说也不迟啊。”
不料绿袍一闻此言,顿时大怒,呵斥道:“孽徒,亏我还夸你聪明,难道你还看不出百蛮山,覆灭在即,你还叫为师等等!再等下去,恐怕连命都等没了…咳….”一口气没接上去,嘴里又咳出血来。
唐石立刻跪倒地上,眼中泪光隐动:“弟子该死,只是不忍见师傅如此辛苦。”说着在地上叩头不止。
“起来吧,那尚和阳知道雪魂珠在我处,虽不知我功力此时已然尽失,但是说不准就会命人前来打探。记住,此番出去后,切不可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担忧之色,无论何人来访俱都说我得借毒龙尊者天书一观,特此闭关修行,知道了吗?我早先特意强借毒龙天书,也是为此。现在百蛮山,以及师傅我的安危就全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切要牢记我得嘱咐,不可麻痹大意。”绿袍说道此处,不禁也是悲从心起。
唐石和司徒平俱都连声应是。
绿袍休息一阵后,方才恢复一些精力,又说道:“平儿,我怀中有一方彩锦罗帕,取出来给你师兄。”
司徒平闻言,从师傅怀中掏出罗帕,递与唐石。
绿袍一指罗帕:“此物名叫太乙五烟罗,乃是昔年五台派的至宝,被我到手后,业已运法重新祭炼,倒也不惧外人夺取。此番如若有人强攻上门,你便运用此宝,将百蛮山护住,相信即使就是尚和阳亲来,也能坚持几日。本来雪魂珠倒是能够克制尚和阳,但是此宝为人心血点化,现被我法力镇压还不怎样,要是失去了禁制,恐怕立刻就要飞遁而去,故此不能交由你们使用。”说罢,传了唐石太乙五烟罗的用法。
绿袍虽然知道这般布置,万一自己的担忧成真,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想想又再交代了一句:“实在到最后存亡关头的时候,便来我门前叫关吧,我定要与来人拼个死活。”
“你们下去吧,我要设禁闭关了。”(未完待续)